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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太极殿内,赵承带着一支京卫军,将太极殿的内官统统绑了起来。
元武帝和南宫贵妃在内殿被赵承身边的小太监看着。
赵承把元武帝身边的神机卫处理完,拎着滴着鲜血的长剑进了太极宫内殿。
小太监看着赵承进门,赶紧搬来了椅子,放在元武帝龙床前一人远的距离:“殿下,玉玺已经找到了,传位诏书礼部的人已经在拟了。”
赵承用那身金丝线织成的黄金袍,擦了擦脸上的血渍:“嗯。”
说罢,赵承大马金刀地坐在元武帝床前,将手里的剑“哐啷”一声丢在地上:“父皇。”
元武帝气的浑身颤抖,怒目圆睁地看着赵承:“逆子,你这是要杀君弑父?!”
赵承不置可否,垂眸静静看着元武帝。
少顷,赵承苦笑了声,示意身侧的太监将南宫氏拉走:“看着她,别让她死了。”
“陛下……!”
“陛下!”南宫贵妃挣扎着:“太子殿下,这皇位迟早是你的,为何要做这等遗臭千古的错事——”
不管南宫氏怎么哀求,最终还是被几个宦官从太极殿拉了出去。
元武帝气急,呕出一口鲜血,却再也没力气做出反抗:“逆子,你要杀朕就冲着朕来——”
“不要动你的弟弟。”
赵承起身,掀开衣袍,跪在元武帝床前。
随后,赵承起身,走到元武帝身边,淡淡道:“玉玺儿臣拿到了。”
“对了,赵言儿臣不会动的,儿臣要把他留在宫里,让整个南宫氏为儿臣所用。”
“父皇,安心上路吧。”
……
雍少阑回京述职的时候,带了五千辽东军驻守在玉京城外,此时这支部队调出三千人随着一些老臣进宫营救元武帝。
赵言缓了一下午,才收拾好心情,和雍少阑在茶室等文泉的消息。
当晚亥时,文泉带着消息回了雍王府。文泉满身血污,疲惫不堪地进了茶室,见了雍少阑便抱拳道:“王爷,殿下……陛下已经没了。”
“赵承已经拟了继位诏书。”
“整个玉京的兵马都在他的手里,属下也只是撑到了太极殿前,找到了胡公公的线人。”
“紫宸殿的人都被抓了,赵承正在找七殿下,南宫贵妃被软禁在椒房殿。”
“属下只打听到这些。”
赵言神经高度紧张了一整天,听到这番话,只觉得两耳嗡鸣,大脑一片空白:“我操他祖宗十八代!”
“他竟然敢对父皇动手——”
“妈的!小爷要杀了他!”
雍少阑抿唇,拉住了少年的手:“赵言,冷静。”
文泉垂眸,不知该说些什么。
整个茶室的气氛降至冰点。
赵言气鼓鼓地撸起袖子,被雍少阑抓住之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赵言,蠢货。
赵言你真是个大蠢货!
你他妈的真是个大蠢货!
少年缩成一团,像是受了刺激的猫,双手死死揪着自己的头发,“母后……都怪我,都怪我……”
如果不是他十年前非要去金陵,赵承怎么可能当上太子,赵承不做太子,父皇又怎么会给他那么大的权利?
一切的根源都在他。
他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蠢货。
雍少阑眉宇沟壑难平,垂眸吁了口气,对文泉道:“派人去宫里送信,就说本王要见他。”
文泉:“不可啊王爷,咱们的军队没在玉京,您若进宫,正中赵承下怀……此时离京,还来得及。”
“王爷,请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