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雍少阑眸光落在赵言纤细的手腕处,碾过那细腻的皮肉,神色沉了又沉。
“别不说话啊……”赵言盖上袖子,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歪着脑袋看着一言不发的雍少阑:“对了,解药呢。”
“收了,”雍少阑把汤药端到少年身边,“差不多了,我喂你。”
“……嗯,”赵言往外挪了挪身子,乖巧地张开嘴吃药,“好难喝……一股子铁锈味……”
赵言自顾自的说话,偶尔抬眸偷看雍少阑一眼,对方的脸色好了一些,但赵言似乎能感觉到雍少阑的情绪——他方才看的自己手腕的时候,瞳孔是骤然紧缩的,心疼是从眼底流露出来的。
原来被人心疼了,也可以是很酸涩的。
可又很幸福,因为阑兄眼底有好多好多好多爱。
……
吃了药,雍少阑让小厨房把羊肉粉煮好端了进房中,赵言从床上下来,在内殿的小几前嗦粉:“阑兄,你的手艺真的越来越好了,我感觉我还能再吃一碗!”
雍少阑边泡茶,目光不自觉往赵言手上看:“吃多少都有,”
“嘿嘿,”赵言眼大肚子小,吃了一碗就吃不下了,雍少阑把泡好的茶加了蜂蜜,用水晶杯装了一杯,又加了冰块才给少年递过去:“好了。”
赵言抿了口甜丝丝的茶水:“谢谢,好甜。”
“我吃饱了!”
赵言揉了揉滚圆的肚皮,看着安静泡茶的雍少阑,“阑兄,药你记得吃,吃完了我带你见父皇——”
赵言歪着脑袋:“还记得我们约好要补婚礼的事吗?”
“嗯。”雍少阑抬眸,看着赵言:“问题你都解决了?”
“嗯?”赵言一和雍少阑对上视线,脑子就自动解密对方话里的意思:“你知道父皇不同意我们的事?”
“我去……”赵言蹙眉,看着一副了然于胸的雍少阑:“不是,阑兄你这么聪明不要命了?”
“并非全知,”雍少阑抿了抿唇,又问:“所以,若我的毒不解,会怎样?”
赵言所担心的所有事都已尘埃落地,原先觉得恐怖的事情此刻都成了可以脱口而出的玩笑话。
赵言道:“让你变成废人,留在玉京与我成婚。”
雍少阑:“……”
“竟是如此?”
“不然?”赵言凑到雍少阑跟前,趴在茶几上看着他:“你以为父皇会怎么样?”
雍少阑:“斩草除根。”
赵言:“……?”
“怎么?”雍少阑:“我猜对了?”
“牛,”赵言给雍少阑竖了个大拇指:“怪不得父皇说你和他像,啧,你俩不会才是真父子吧?”
雍少阑:“你想乱-伦?”
“噗……”赵言差点失态:“口出狂言!”
“若是你说的那样,我也可以接受,”雍少阑吁了口浊气,静静看着吃茶的少年:“实话。”
赵言蹙了蹙眉:“那样?变成废人留在玉京,当我的王妃?”
雍少阑不置可否。
“但我不想那样,”赵言也很认真,思忖少顷,“阑兄,你是好人,不该被那么对待。”
雍少阑闻言,眸子微微下沉:“嗯。”
只是因为他是好人,所以不该这么被对待。
雍少阑:“还喝茶吗?”
赵言摇了摇头:“肚子满了,吃不进去了。”
说罢,赵言斜靠在小几前,突然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然后他又想起父皇还在病床上,心里又开始忙了:“对了,父皇说,等你好了,和我一起去太极殿。”
雍少阑:“好。”
元武帝已经七十多了,这个年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