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落云间(3 / 3)

吃完了饭,赵言自己打水洗了碗筷,便准备把自己弄湿的衣服洗一下。

洗衣服可真是个力气活儿,赵言哼哧哼哧打了好几次水,才将皂角的沫沫冲洗干净,弄好这一切后累的他够呛,便钻进房间去睡觉了。

里屋排放着两张床,一个是他买给阑兄的拔步床,另一个是单人睡的竹床,赵言经过阑兄的拔步床的时候,发现他的被褥只占了一半的地方,里面的位置则是空着的。

夏天蚊子多,拔步床床上有纱帘,他想了,然后抱着自己的被褥爬上了男人的床。

然后一口气睡到半夜。

雍少阑临走前叮嘱赵言要煎药,结果他一下子睡过头了,半夜身子不爽利了,他这才磨磨唧唧爬了起来:“阑兄……”

头晕乎乎的,身子上也热的不行,被子早被踹到了地上,连带着阑兄的被子也被他踹到地上了。

完蛋了,忘记吃药了。

赵言拖着软绵绵的双腿从床上往外爬,一边爬一边喊人:“阑兄……你回来了吗?”

回应他的只有黑漆漆的卧房和一片寂静。

没回来。

他好难受。

中午的药也没吃,晚上的药也没吃,完蛋了,他这是要发-情了。

爬了一会儿赵言便爬不动了,索性又躺在了床上,五体投地,把褥子也踹到一旁去了,身子贴着光滑的木床板,丝丝凉气隔着葛布衣,让他缓解了几分燥热。

不过很快床板就被他暖热了。

赵言又翻了个身,四仰八叉躺着,睁眼看着雪色的纱幔。

要不……做点小儿不宜的事情吧?

好难受。

真的好难受。

慢慢地,赵言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褪了下来,全都扔在了地上。他其实想去自己床上,但是一点也走不动了……很快床上就隐隐响起低低的喘息,估计是正在投入,房门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也没听见。

雍少阑怕赵言晚上害怕,借了一匹马儿连夜赶了回来,甫一进里屋,便看到被褥被丢在地上,熟悉的亵裤和寝衣也被丢了在地。

纱账内,月色投过,隐约可见赵言侧躺着,嘴里咿咿呀呀喊着:“好难受啊……”

雍少阑滑了滑喉,停留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抬手掀开床幔,喊了一声:“言言,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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