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嘲讽地扬了扬唇:“所以,你还是讨厌朕,是吗?”
“不是的!”她急急否认。
“可你说,同朕待在一处真的很累,”萧凛反问,“这是朕亲耳听见的,难道你还要抵赖不成?”
容棠急得双颊涨红,想要解释,可却不知道该怎么把那其中的缘由告诉他。这等床笫之间的私隐之事,让她怎么说啊!
萧凛睨着她,把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在那么一瞬,他心中掠过了无数个念头,有恼恨、伤怀、失望、茫然,最终化作了一种情绪。
管她什么讨厌亦或是反感,她即便不喜欢自己又能如何?这一辈子,她只能是他的,既然入了宫,就不要妄想逃离!萧凛眼底浮起一层浅淡的阴郁,强扭的瓜不甜?他有的是办法甜起来。
他偏要勉强。
让他放手?绝无可能!
萧凛眸光闪了闪,意味不明地一笑,随即在容棠惊愕的眼神中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牢牢束缚住她,随即不顾她的挣扎,俯身封住她的唇,肆意碾磨着,没有半分往日温情,动作可以称得上是粗鲁。
他用力吮着她的唇瓣,听见她低低的痛呼声也不为所动,更不曾像往日那样停下动作耐心抚慰她。他只不知疲倦地掠夺着她的呼吸,任由她喘不过气来也毫不动摇,毫不退让。
他的掌心按住她的后颈,感受着那寸肌肤,用力把她压向自己怀中。似乎只有这样,萧凛才能确信,她真真切切在他身边,没有任何逃离的机会。
“疼”呼吸交错之间,他听见容棠低声喃喃,饶是怒火正炽,却还是遵循本能地停了下来。
萧凛定睛看去,却见她原本白皙的手腕被他方才大力攥出了明晃晃的红痕。他下意识便放轻了一些力道,低头看容棠,却见她紧咬唇瓣,眼角有些湿润,正委屈而无措地看向他。
他被那眼神烫得心一颤,却见她缓缓开口,哽咽道:“陛下为何要不分青红皂白,如此对我?”
她说着,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仿佛尽数砸在了萧凛心上,让他刹那间手足无措起来。
“我承认,最初入宫时,我确实对陛下没有情意。可那时的我本就不识得陛下,又被前世之事困扰,心中惧怕,哪里有心思想那些男女之情?”
“我原本对入宫之事忐忑不安,可陛下待我那样好,愿意陪我做许多事情,在我面前放下天子的身段,我又怎能毫不动心?所以,无数个日日夜夜之后,我才渐渐喜欢上了陛下。我对陛下的心意是真挚的,并不是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我喜欢的是陛下这个人,与其他都无关。”
“即便我最
初骗了陛下,可那也是事出有因,陛下难道真的不能理解我那时的彷徨和畏惧吗?”她眼眶含泪,看着他,“后来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陛下竟还会怀疑我的真心,还在为当初之事介怀。”
萧凛呼吸一窒,有些艰涩地开口:“不是的。”
容棠深吸一口气,说道:“陛下是不是非要听见我立誓才肯相信我的心意?”
“不要!”他慌忙开口。
“朕不是怀疑你的心意,只是”萧凛欲言又止。
只是患得患失,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开始怀疑,开始犹豫。
“陛下,”她蓦地放柔了嗓音,“我知道陛下自幼经历了那些事情,总觉得人世间所有的情意总是伴随着代价或是条件。可是我们不一样,陛下不是那样凉薄的人,我也不是。我们彼此相依,一点点靠近,即便陛下不是天子,只是个平民,我也会一如既往,不会改变心意。我想,陛下对我,也是如此。”
“这种情意不需要条件,也没有理由,不过是发自内心、顺其自然产生的罢了。”她望着他,眼底一片赤忱。
萧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