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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上天注定呢?

否则,当初佛寺大殿内,与他擦肩而过的怎么就是她呢?

神树所在的院子外,他怎么就恰好听见了她的真情流露呢?

而那一日在食肆内,碰巧撞进他怀里的人怎么又是她,而非旁人呢?

他越想,越觉得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就已经安排好的。不论是什么原因,总之他和她的红线早已被月老系在了一起,没有人能扯得开,断得了。

萧凛想着,情不自禁露出一丝淡笑,而落在容棠眼中,她却一头雾水,丝毫没有忆起当日之事,反而看着萧凛在提到那个“女子”后便自顾自笑了起来,瞧那笑容那般怀念而感慨,是发自内心的欣喜,不由得奇怪起来。

“……”

萧凛回神,见容棠满脸莫名地

看着他,问道:“陛下遇到了何人?”

“……你不知道?”他愣了愣。

容棠同样愣了愣:“不知道。”

萧凛再度闭了闭眼。有时候他情不自禁有些自我怀疑,他与容棠是不是该掉个个?否则,怎么他身为男子,心思比她还要细密,她身为女子,反倒不解风情起来?

他耐着性子,循循善诱:“你未入宫时,是不是曾经有过一回,误闯了一家街旁的食肆,还撞到了一个人?”

容棠低眸想了片刻,只觉得脑海中迷蒙的记忆逐渐清晰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那日,她是远远瞧见了萧磐,一时震惊惶恐之下,才慌不择路,随意推开了路边的一家店便奔了进去,只为了避开他。其实事后想想,那时萧磐与她素不相识,即便面对面碰上了,他也不会分出什么多余的眼神给她,她本不必如此慌张的。

但那时的她还沉浸在前世的阴霾之中,看到萧磐,便会想到自己被他所害,撞死在棺椁上的情形。

因而,她来不及多加思索,便冒冒失失闯进了那家食肆,还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身上的熏香是栀子掺了薄荷和白梅,那人的胸膛坚硬得险些撞痛他

而她回过神来,满店里寻了许久,却都没有发现那人的身影。当时,容棠为此颇为诧异和怀疑,甚至以为那店家没安好心,在店中埋伏了什么人。

思绪回转,她惊愕地瞪大眼睛,看向萧凛:“那日我遇到的人是陛下?”

萧凛见她终于想起来了,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颔首道:“正是。而那个对你遮掩的青年郎君,便是朕自幼的伴读苏衡。后来,朕能寻到一位昔日长辈为朕诊脉祛毒,便是他的功劳。”

“那日,朕也是为了此事,才出宫去寻他。只是没想到,朕只和他说了两句话,你便突然出现。朕不得已才迅速闪身躲避,以免在你面前泄露了行踪,”萧凛道,“而那套话本,便是他素日爱看的。朕觉得新鲜,便从他手中讨了来。”

容棠恍然大悟,随即又疑惑道:“陛下既然是微服出宫,即便我碰上了,怕也认不出你啊,又何须担心?”

萧凛神色微微一顿,看向她:“难道那时你不识得朕?”

容棠一愣。她记得前世自己先前虽也随爹娘入宫参加过宴会,但从未仔细看过天子的模样,自然是不识得他了。而后来,她虽入宫冲喜,但彼时的萧凛已经病得不见外人,她便不曾见过他的真容,最多只能在心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想了想,斟酌道:“陛下身为天子,我从前未入宫时是不敢直视天颜的。况且身在宫外,陛下必然会万分谨慎小心,或也加以易容伪装,因此我即便熟悉陛下,怕也会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萧凛笑了笑:“朕倒也没有那样慎重。”

他心中微微一松。是啊,容棠怎么可能不识得他?她未入宫时便对自己情根深种,自然是先前不知何时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