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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

容棠顿时愣在原地。虞怀平分明早就回京了,甚至还在宫中做事,这一切竟都瞒着虞家上下?难道,他是怕因此事而受到长辈责难?

她略微回神,试探着问道:“虞伯父和伯母是不是并不希望怀平哥哥终日漂泊在外,为了编纂医书药典而如此劳累?”

虞忆安叹气道:“不瞒你说,爹和娘也只是盼着他能够在京中安定下来,不必日日风餐露宿,对他从医之事并不反对。他们宁愿他开个医馆,也不愿为他日日担惊受怕,担心他在外受了什么罪,吃了什么苦头。至于什么考取功名为官之事,爹爹生平最是厌恶,自然也不希望兄长牵扯其中。”

容棠皱了皱眉。难道虞怀平是担心入宫为画工之事被长辈得知,才故意隐瞒?可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舍弃多年来的夙愿呢。况且这种事情,瞒得了一时,难道还能瞒得了一世?以虞怀平那沉稳的性子,万事都会处理得极其妥当,他不该如此逃避的。

可他既然都有心隐瞒,她自然也不会当着虞忆安的面将事实说出口,只能轻轻嗯了一声,含糊道:“我还以为今日能够见到他,没想到他竟连新年都不回京。”

虞忆安道:“也不知兄长有什么要紧或是隐秘之事,在信上也只寥寥数语敷衍过去。”

隐秘容棠觉得脑海中的团团迷雾好像被吹散了一角,她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难道虞怀平入宫得到的这桩差事,背后有什么不可为人道也的深意吗?

她不由得一阵头痛,只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亦或是没有想到什么。

送走虞忆安,容棠疲倦地倒在床上,却依旧觉得满腹疑虑无人可开解。虞怀平究竟背负了什么秘密呢?

卧房内熏着香,那清甜的气味被炭火一烘烤,愈发甜腻腻的催人入眠。反正是在家中,容棠便毫无负担地闭上了眼,抱着被子翻身躺下。

接下来几日,她便在家中很是自在地待着,得了闲便陪容肃文和徐翡说话,或是在自己院子里侍弄花草,翻翻书写写字,与婢女们玩闹,过得很是惬意轻松,甚至有些乐不思蜀了。

眼看着已经到了正月初十,容棠想着在家中过完十五方能安心回宫。

这一日,容肃文却心事重重地道:“棠棠,陛下虽准你可以在家中待到十六,但你却也不能太过任性。陛下的恩宠,你也须把握好度,否则只怕会适得其反,让陛下觉得你,觉得容家不知好歹,恃宠而骄。”

容棠辩解道:“陛下说过的话,难道还能反悔不成?况且我也想在家和爹娘一起过十五。”

容肃文沉默片刻,缓缓道:“棠棠,爹爹只是担心圣心难测。”

容棠下意识地道:“陛下不是那种人。我相信陛下。”

容肃文叹了口气,没再多说,像是默许了。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比正月十五先到来的是另一道消息。

“你说什么?”上房内,徐翡震惊地站起身,声音微微颤抖,“此事当真?是否只是以讹传讹的流言?”

容肃文面色严峻,眉头紧紧蹙起:“我不知内情,但我想应当不是空穴来风。否认,谁有天大的胆子,敢随意捏造有关陛下的谣言?况且事涉龙体康健和江山社稷,任凭谁也不敢在此事上乱做文章。”

“可陛下不是才二十余岁,正当盛年吗?”徐翡跌坐在椅子上,“怎会忽然病重到如此地步?甚至甚至”

容肃文亦是满面愁容:“初一那日朝会时,陛下看起来只是略有些疲倦,我等问起时,陛下也只说是头一晚宴饮贪杯,并无大碍。这

短短几日,陛下的身子竟急转直下。难道,他先前将朝中万事都交给励阳王时,便已经不好了?”

徐翡急声道:“恕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倘若陛下真的那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