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故事太过精彩,才吸引了萧凛?如此看来,她还是颇有写故事的天分的啊。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容棠还是忍不住沾沾自喜了一番。她回味了一下往日写过的故事,这才动作轻缓地把那书从萧凛手中拿了过来,重新塞回枕下。
又候了片刻,她才轻轻唤了声“陛下”,见萧凛倦意深浓,便劝他歇息。果然如她所料,萧凛困极,并未意识到那本被拿走的书,只是依她的话拢好被子安然躺下了。容棠盯着他的睡脸,在心中默默祈祷明日他醒后也不要再追问那话本之事。
第二日时辰尚早,萧凛便已经坐起身来。容棠迷迷糊糊醒来,眯着眼看着他弯身穿靴的背影,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入宫以来,她从来不曾按照妃嫔的职责每日服侍天子起身更衣,萧凛每回也只是自顾自离开,并未惊动她。
这么一看,他们倒不像帝妃,反而像寻常夫妻。这个念头划过脑海,容棠顿时觉得自己犯傻了,连忙撇开思绪,再度闭上了眼。
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觉得有人俯身下来,气息落在面上,有些痒。她下意识偏了偏头想躲开那湿热的触碰,却被人松松地握住了手腕。
他凑到她耳边,语气含笑,声音低低的:“昨晚你是不是悄悄从朕手上拿走了什么东西?”
容棠意识迷蒙,下意识否认,却听得他轻笑一声,另一只手轻揉了下她的脸颊,带着些玩笑的口吻,似真似假地道:“你以为朕睡着了便不知晓吗?贵妃既如此大胆,便罚你今晚念那故事给朕听。”
一听这话,容棠瞬间清醒了过来。她艰难地睁开眼,正对上萧凛玩味的眼神。他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这一回记住了吧?可莫要像上回那般让朕白白生了半日闷气。”
一想到那桩事,容棠便不想再经历那种郁闷了,便点了点头:“臣妾记住了。”
她缩在衾被里,只露出一张素净的脸,长发披散着,眼底尚残存着几分未曾睡醒的茫然,那双潋滟的眸子看向他时,显得格外无辜又纯真。萧凛喉头轻微一动,有些留恋地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随即再度低下头去,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一触即离。
容棠一怔,却见萧凛已经转身离开。寝殿内重归寂静,然而她面颊上那一抹温热的触感却仿佛挥之不去。
她顷刻间心又乱了几分,索性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子间,借着那股睡意再度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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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尚宫局的人前来禀报一月后的圣寿节之事。
大燕的圣寿节即皇太后的寿辰,必然是要热闹操办一番的。一应流程步骤宫中皆有规制,容棠倒也不需太过费心,只要亲自审一审内廷女官呈上的名册,选定寿宴上的歌舞、饮食、陈设与器具便是。
她听女官说起这歌舞献艺之事,便翻看了下去岁的单子,问了几句太后的喜好,心中有了数。太后年纪大了,一向喜欢热闹喜庆的曲目,又因她一心礼佛,更不喜奢靡浮华之风。明日她会去宫内的教坊观看伶人们的表演,再从中遴选出最赏心悦目的。
尚宫局的人走后,容棠舒展了一下身体,兴致勃勃道:“今日晴光正好,我们在御花园里逛一逛吧,整日闷在宫里,只觉得腿脚都酸了。”
岚月留守宫中,烟
雨和飞雪应声,便带着一众内侍,陪着容棠离开长乐宫,慢悠悠地散着步。
容棠走了许久,才在一处亭子里略坐着歇息。她四下打量着,发觉她们已经走到了御花园西侧靠近内苑最西角的地方。此处人迹罕至,只偶尔有行色匆匆的宫人经过。
她坐了片刻,向远处看去,依稀瞧见那边也有几座宫苑,便问道:“那边是什么地方?”
飞雪道:“娘娘,那边素来是供宫中太妃们居住的。历来,无子嗣的妃嫔会被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