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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僵硬了一瞬,随即尴尬一笑,声音渐渐变小:“嫂嫂,其实这荷包只有第一针和最末一针是出自我手,其他的都是我宫中的侍女绣的。”

“”容棠忍不住扑哧一笑,“难怪方才你的表情这般古怪,我还以为是因为有什么神秘不可外传的刺绣手艺,所以你才不知如何回答我呢。”

萧娆面上一红,嘟囔道:“其实我素日也不擅此道,又总耐不下性子学,久而久之便抛之脑后,不愿再碰这针黹女红了。”

她见容棠将那荷包托在掌心里爱不释手的模样,灵机一动,兴致勃勃地道:“嫂嫂,反正今日无事,不如我们一道来练一练这刺绣吧?我素日懒怠学是因为不想自个一人闷在房中,盯着那针尖怕是要把眼睛都看酸了。但若嫂嫂与我作伴,咱们一面说着话,一面缝制个荷包,兴许便不觉得烦闷了。”

容棠被萧娆连珠炮似的一番话说得一呆,半晌才迟疑道:“但我素日不怎么佩戴荷包”

萧娆毫不犹豫道:“嫂嫂若是不喜欢,可以给皇兄做一个。”

容棠还真没有想到萧凛身上,不由得愣了愣,说道:“可陛下素日的佩饰都是宫中那些技艺精湛的绣工所做,我这样的手艺即便做成了荷包,陛下也不会佩上吧?”

一想到萧凛穿着身严严整整、威严华贵的衣袍,却佩着个奇形怪状的荷包容棠顿时觉得一阵心虚,情不自禁摇了摇头,将那副画面赶出脑海。

以萧凛的性子和身份,他定不会让这种东西出现在身上,否则岂不是有失帝王风范?容棠觉得她即便给他做了荷包,怕也是会被束之高阁。

萧娆却不甚赞同。她俏皮地眨了眨眼,说道:“嫂嫂,古话说‘礼轻情意重’,你亲手做的荷包,皇兄即便不时时佩在身上,也一定会放在心上,珍而重之的。毕竟,这代表着嫂嫂对皇兄的情意啊。”

情意?容棠下意识想在心底否认。

但这个念头甫一浮现,她的思绪却忽然为之一凝。

其实这么久了,她对萧凛也不能说是全无情意。

她会为了他的病势而忧心忡忡,看着他被病症折磨的虚弱模样会自心底感到怜惜,也会时时刻刻挂念着他的身子,这种种表现,都是她对萧凛最发自内心的关怀和在意。

但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意呢?容棠有些发怔,又有些茫然。

是男女之情吗?可她不知道那种情该有怎样的心境。可若不是男女之情,又会是什么?总不能是兄妹之情吧。

她想了许久也没想出头绪,最终宽慰自己:这世上并非只有男女之情。她对萧凛大约是一种非亲情又胜似亲情的复杂情分吧。

一定是这样。容棠用力地点点头。

“嫂嫂也觉得我说的话很有道理,是吗?”萧娆见她的神色颇为认同,不由得很是欢喜,兴冲冲道,“那我们便动手吧。”

容棠回神,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的举动。她正想解释,转头见萧娆已经吩咐人捧上各色丝线了,只好把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罢了,她也不想拂了萧娆的兴致,左右无事,便当作是打发辰光吧。

于是接下来几日,萧娆便常常光顾濯莲堂,两人凑在一起缝缝补补。容棠颇费了些功夫,才勉强缝制出一个荷包的雏形。若是不仔细看,一定辨认不出这是个什么物件。

这一日她用了午膳,将那对乱糟糟的丝线布料推到一边,打着哈欠去了内寝床榻上,揉着酸痛的手腕,打算好好歇息一番。

烟雨和岚月服侍她躺下,又守了片刻,这才轻手轻脚退了出来,不想刚一转头,便对上了萧凛探究的目光,险些惊呼出声。

萧凛摆手止住,低声问道:“贵妃在做什么?”

“回陛下的话,娘娘正小憩未醒。”烟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