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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并未收回,而是轻轻地捧起了她的面颊,微低头,唇越靠越近。容棠脑海中乱糟糟的,顿时觉得手足无措,不知是该躲开还是一动不动,只觉得那股冷香愈发浓烈。

电光石火之间,她混沌而迷蒙的思绪忽然拨云见日,挣扎着浮起一丝清明。

“臣妾想起来了!”容棠霍然开口,眼底流露出恍然大悟的欣喜。

她甫一出声,萧凛的动作顿时一僵,生生停在了半空。他颇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略微向后直起身子,问道:“何事?”

“臣妾是三月初六日与母亲去的寺庙,当时曾在大殿外与一人擦肩而过,他身上便是这薄荷栀子的幽香,”容棠回忆着道,“臣妾当时便分了些心神出去,只因那熏香味与满殿的檀香截然不同,似一缕凉风,让人神思为之一清。”

她说着,发觉萧凛面上隐有笑意,心中那个猜测愈发明晰:“那个人是陛下?”

萧凛微勾唇:“是朕。”

容棠看着他毫不意外的模样,呆了呆道:“陛下早就记起当日之事了?”

见萧凛颔首,她愈发愣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萧凛静静瞧着她,也不急着开口。许久,容棠轻声问道:“那陛下当日下旨召臣妾入宫,是因为”

容棠想问,他是因为佛寺外那一眼便记住自己,进而动了册立她的心思的吗?若真是如此,莫非他对自己可她却有些羞于启齿,忍不住垂下头去,盯着自己的足尖,一颗心跳得愈发剧烈。

萧凛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了然,缓缓道:“朕不愿欺瞒你——那时匆匆一面,朕只堪堪记住了你,并未有其他心思。”

容棠呼吸一顿。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听见这话时,心底涌起了一阵莫名的失落。

“但朕册立你为贵妃,无关其他,只为真心。”虽说最初是因着她的真心,但时至今日,又何必分得这么清楚?

容棠觉得他这话似乎暗藏着深意。只是她还未来得及深思,便觉得面上一热,却是萧凛抬手捧起了她的脸,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双颊。

他低头,嗓音沉沉:“你的心意,朕会珍而重之,绝不辜负。”

容棠被迫与他四目相对,被那眸光灼得心尖发颤,如不断被拂过的琴弦,拼凑不出完整的曲调。他眼神柔和,稍稍用力,将她的身子扯得愈发近前。

她红唇微启,几乎有些呼吸困难,身不由己地陷入了他臂弯之中。

萧凛忽然觉得腰间被什么物件触碰。他低头一看,却见容棠慌慌张张地将什么东西藏进袖中,似是怕他发觉。

他问道:“何物?”

容棠双颊泛红,遮掩道:“陛下,没什么。”

萧凛心头

狐疑,便不由分说握住她的手腕,拨开袖口,将里头那物取了出来,凑到灯火下细看。

容棠一急,本能地想去攀扯他的衣袖将那物抢回来,然而萧凛抬高手臂,便制住了她的动作。

她无奈,只能眼睁睁任由萧凛看清了那个有些奇形怪状的荷包。

荷包针脚并不细密,上头的莲叶和荷花纹路也绣得歪歪扭扭,只勉强能辨认出个轮廓罢了。

萧凛呼吸一窒,怔怔看着那荷包,一时失语。

容棠懊悔不已,小声开口道:“臣妾跟着宫女学了这绣样,只是实在不甚熟练,绣出的花纹也不忍入目。这样粗糙的荷包,陛下还是莫要多看了。”

萧凛陡然忆起她指尖上的小伤口,那分明就是被针尖刺伤的。他喉头一动,问道:“做了多久?”

容棠有些不好意思,低低道:“一月有余。”

她见萧凛握住那荷包不说话,连忙想抢回来,口中道:“这荷包实在奇形怪状,陛下若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