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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是好,那么奴婢万死难辞其咎啊。”

容棠看着她慌乱的样子,轻叹一声,伸手扶起她,柔声道:“你不用怕,我自个儿会当心的。虽说我从前在闺中时并不曾做过此事,但我自认为也算得上灵巧。”

她又把萧凛搬了出来作为最有说服力的理由:“我挂念陛下的身体,盼着他能按时用膳,胃口好了心情才佳,因此我非得亲手为他做点心,心中才觉得舒畅。”

拂云眨了眨眼,由衷道:“娘娘对陛下真是一往情深。”

“所以,你不必心有顾虑,好好教一教我便好。”容棠笑着道。

拂云无奈,只好道:“是。但娘娘千万要小心,先远远看着奴婢动手吧,待熟悉了再上前。”

“放心吧。”

烟雨和岚月见容棠执意如此,自知劝不住自家姑娘,索性加入其中,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小厨房,倒把素日在此干活的宫人惊到了,纷纷跪了一地。

“不必拘礼,”容棠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拂云留下便是。”

宫人们很快离开。拂云问道:“娘娘想做些什么?不如先从最简单的做起吧。”

容棠颔首:“好。”

无论是淘澄米面还是摘菜切瓜,对于容棠来说都是十分新奇的体验。她想起古人曾说“人间有味是清欢”,那么今日之自己,也算是效仿一番古人的雅趣了吧!

这一不小心走了神,容棠的动作便慢了一步,眼看着便要碰上那滚烫的锅壁,拂云连忙抢上前挡住她的手,自己却不小心被滚热的水汽烫到。

“拂云!”容棠一惊,连忙去看她的手,却发现手背上红肿了一片,不由得歉疚道:“原是我走了神,才致使你被烫伤了。”

岚月去找了药膏,容棠用指尖挑起一团清凉的膏体,缓缓涂在拂云手上。

“娘娘,奴婢自己来——”拂云惊慌不已,连忙要推拒,哪里有贵妃给宫女上药的道理?然而容棠却不由分说替她涂好了药。

“娘娘”拂云眼圈一红。

“怎么了?是疼的吗?”容棠问道。

拂云用力摇摇头,有些哽咽:“娘娘待奴婢们真好。”

一旁的飞雪亦是如此想的。

飞雪和拂云在宫中待了多年,初被拨到长乐宫时心中还颇有些忐忑,不知这位新主子是个什么性子。那时她们想,这位娘娘是唯一一位册封入宫的,又是贵妃,是陛下心尖上的人,想来一定是高高在上、不容冒犯的,她们必得打起精神小心侍奉,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然而见到容棠的第一眼,两人紧张的情绪便不约而同地散了散。倒不是因为觉得她没什么威严,而是这位年轻的贵妃娘娘一看便知是通情达理而非跋扈暴戾之人。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两人都意识到,跟在容棠身边,不用绞尽脑汁去谄媚邀宠,也不用甜言蜜语去阿谀逢迎,只需要踏踏实实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活,便足够了。

为婢多年,她们早已习惯了人情冷暖,可贵妃娘娘却把她们当做普普通通的人看待,从未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轻蔑和不屑,甚至愿意纡尊降贵,亲自替她们上药。

拂云忽然跪倒在地,说道:“奴婢愿肝脑涂地为娘娘效劳,只愿娘娘不嫌弃奴婢粗笨,奴婢要一辈子留在娘娘身边!”

容棠一怔,随即莞尔一笑道:“好了,起来吧,不必行这样的大礼。你们个个都很伶俐,我也舍不得放你们走啊。”

所幸拂云的烫伤并不严重,在冷水里冲洗后又上了药,很快便没什么大碍了。而容棠亲手煮的紫苏陈皮水和略显手忙脚乱但还是蒸出来了的一小碟牛乳糕,也大功告成了。

紫苏叶煮出水后再滴了几滴黎朦子的汁水,便使得汤饮变成了晶莹剔透的粉红色,轻轻一嗅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