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话。”
烟雨便不再言语,只静静候在一旁。然而这种事情,若非亲身经历,空想又能想出什么呢?容棠想得头痛,索性破罐子破摔:“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那时我见机行事吧。”
她就这样心事重重地想了片刻,意识到还得回一趟长乐宫换身衣裳和装束,这才迈步出了殿门。
容棠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是该去向萧凛说一声,而不是不声不响就走了。她沿着长廊来到门前,恰好叫程良全侍奉在外,便问道:“程公公,陛下在吗?”
程良全低声道:“陛下正在与户部尚书谈论要事,吩咐了不许人打扰。”
容棠了然,便道:“那劳烦公公待陛下得了闲禀报一声,因今日要去启祥宫拜见太后娘娘,这会子我需要回长乐宫一趟,就先向陛下告退了。”
程良全点点头:“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把话带到。”
容棠向他颔首,随即转身向殿外走去。
回了长乐宫,容棠来不及歇息,便命人开了箱柜,找出衣裳和首饰。
今日是拜见长辈,她便穿得很是庄重大方,并没有太多华丽的佩饰,一切都简单而素雅。对着铜镜再三检查一番,又由飞雪等宫女轮番确认没有问题后,容棠上了辇,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往启祥宫去了。
启祥宫内檀香袅袅,容棠甫一踏入,恍惚以为自己来到了佛寺。太后果然是一心向佛,连寝殿都满是佛家气息。
她随着宫女进了内室,一眼瞧见太后正坐在上首,手中正把玩着一串佛珠,闻声目光徐徐落了过来。
容棠敛裙拜倒,恭恭敬敬道:“臣妾长乐宫容氏,向太后请安,愿太后凤体康健,万福金安。”
太后道:“起来吧,坐下说话。”
今日的太后与当日万寿宴上的太后并无太大分别,一样的慈眉善目,容棠原本紧张的心绪顿时略略安定了下来。
她在绣墩上坐了,双手规规矩矩压在裙上,面上浮起一个温婉的笑,默默任由太后打量着。
太后面色没什么波动,只道:“官宦人家的女孩儿,总归是知书达礼的。你入宫才两日,便惦记着来向哀家请安,很是懂事。”
容棠低眸,谦卑道:“拜见太后是臣妾的本分。”
太后嗯了一声:“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容棠依言抬头,只是并未和她对视,只恭谨地垂着眼睛。
许久,太后蓦地一笑:“果然生得标致齐整,怨不得皇帝喜欢你。”
容棠心中一紧,忙道:“太后谬赞了,臣妾愧不敢当。臣妾蒲柳之姿,承蒙陛下眷爱得幸入宫,今后定会恪守规矩,好好侍奉太后和陛下。”
太后道:“你不必心生惶恐,皇帝既然选了你,那便说明你有过人之处,担得起贵妃之位。今日是你册封礼后头一回来拜见,哀家自然有几句话要嘱咐你:往后,你在皇帝身边要好好服侍他,尽到嫔妃的职责,切不可恃宠生骄,争风吃醋。哀家年纪大了,只希望后宫和和睦睦,如此于皇帝的前朝也有助益。”
她顿了顿,又淡淡道:“你是贵妃,又刚刚入宫,皇帝格外宠爱你也是情理之中,只要你要晓得轻重与尊卑。既然身居这个位置,就该好好拿出贵妃的气度和本事,勤恳侍上,管理宫务。如今后宫无人,你还年轻,往后日子还长着,你就当先历练历练吧。”
容棠抿唇,听出了太后的言外之意。显然,在太后心中,这后宫往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妃嫔,而自己既是最早入宫,又身居高位,更应该懂得雨露均沾的道理,不能仗着皇帝的宠爱而肆无忌惮。至于尊卑之分,太后这是在提醒她,她即便是四妃之首,但将来皇帝还是会册立皇后,她即便再受宠,也不能生了僭越之心。
皇后和妃嫔尚未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