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撞棺(3 / 4)

有一个念头——往人多的地方跑,这样他就不敢行不轨之事了。

然而萧磐紧追不舍,容棠慌不择路,闯进了正殿,却发觉原本应该在此守灵的群臣却不知所踪,余下的宫人也在萧磐的厉声呵斥下战战兢兢退下,此刻殿内竟空无一人。

萧磐站在殿门口,皮笑肉不笑:“如今的情势,难道你还看不清吗?孤劝你还是识时务一些吧。”

他这些年阅尽群芳,却依然忍不住为眼前人的玉貌花容折服,打定主意非要占有她不可。

殿门高悬的白布飘飘荡荡,映得萧磐的脸愈发阴森可怖。容棠只觉得脊背处漫起一丝凉意,她努力抑制住颤抖的声音,道:“太子殿下何必强人所难?臣女乃是……乃是先帝选入宫的,还请太子顾念伦理纲常!”

萧磐一愣,哈哈大笑起来:“事已至此,你还拿先帝来压我?他如今已经是一缕孤魂了!既然丞相当初召你入宫便是为了给天子当妃嫔的,那么给谁当不是一样?先帝既然死了,孤便是天子,入孤的后宫怎能算违背礼制呢?”

他毫不掩饰的反应令容棠惊愕万分。众人皆说,励阳王与先帝手足情深,先帝去后,励阳王曾数次哭到晕厥,可此刻她眼中所见的萧磐没有半分伤心,只有张狂与痛快。

她定了定神,正思索着该如何摆脱萧磐的纠缠时,却见他沉了面色,说道:“你若安安分分听孤的话,孤会许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与位分尊荣。难道你情愿去那偏远皇陵枯守到死?”

他自认为自己给出的承诺足够诱人,然而容棠听在耳中,却并不敢相信。她忆起父亲曾说过的话,对眼前人更没有丝毫好感,一想到若是要和这样的人同床共枕,便止不住恶心。

萧磐见她面色苍白,虽未明言却是显而易见的抗拒,顿时勃然变色:“你既如此不识抬举,就莫要怪孤不念旧情,不宽恕你父亲的罪了!”

容棠如闻惊雷,颤声道:“臣女的父亲何罪之有?”

萧磐面上如罩寒霜,厉声道:“今日孤得到急讯,说先帝陵寝外部尚未完工的地上建筑竟离奇走水,险些酿成大祸!你父亲督办此事,竟疏忽轻慢至此,倘若火势蔓延,大燕的国运和祖宗龙脉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皇陵失火如此不祥,这可是天大的灾祸,一旦传扬开来,难免不被天下人议论,认定这是上天示警或是天命注定。

容棠心头大震。父亲为官多年,怎会在这样至关重要的事情上如此疏忽?她的本能反应便是不信,可萧磐身为继任者,必然不可能编造这种非同寻常的事情来逼她就范。

她紧紧咬住唇,双膝跪地,恳求道:“求殿下明鉴。臣女的父亲素来勤恳忠顺,断无此心啊!”

萧磐冷笑:“事实一清二楚,你还要为他诡辩吗?孤身为先帝的手足,断断容不得这样的人扰得他身后不宁!”

事关先帝身后事,若萧磐真的要严加追究,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容棠心底浮起无尽的恐慌,想拼命申辩,却嘴唇发颤,拼凑不出完整的字句。她无措地抬头,满眼蓄泪,哀求地望向萧磐,想求他大发慈悲,也想求他查清此事。她内心深处,终究还是不信父亲会如此粗心大意的。

萧磐看着她泪盈于睫的模样,意味深长一笑,俯身将她扶起,隔着衣裳摩挲着她的手腕。容棠慌乱不已,满心只想着如何为父亲申辩,竟没留神他的动作。

“若你足够聪明,就该知道如何做才能保住你父亲的性命。否则,孤一定会将你父亲革职查办,下狱论罪。你父亲的身家性命,全在你的一念之间。孰轻孰重,你应当分得清吧?”他低语。

容棠惊怒交迸,含着泪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却见萧磐阴森森一笑,眼中透出毫不掩饰的贪欲,那浊臭的呼吸喷薄而出。他贪婪地伸手轻抚她的面颊,脸孔越凑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