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侧脸望向她时眼底泛起雾气:“云舒,我这ptsd应激障碍总怕治不好,记忆要是衰退了,忘了你的喜好怎么办?”
顾云舒慌忙捂住她的唇:“不许胡说,病会好的,你不准忘记我。”
她这才明白那些便利贴的深意,是宁向晚怕遗忘,才强迫自己用最笨拙的方式刻下生活的点滴。
顾云舒鼻尖一酸,喉间哽咽着吸了口酸奶,甜腻的水蜜桃味在舌尖竟泛起苦涩。
宁向晚将她拥入怀中,声音闷在发间:“顾云舒,哪天我病重忘了你,你会像马达那样发疯找我吗?”
顾云舒抬眸吻上她的唇,气息带着酸奶的清甜:“不会有那天的,我们命都拴在一起。”
宁向晚鼻尖蹭过她的唇,声音带着酸奶的甜糯,说道:“那以后我的命绳,就只绕着你的手腕拴了。”
顾云舒顿了顿,接着道:“向晚……这次我在家人面前拒了婚事,是我这么多年最叛逆的一次。”
为了不再失去眼前人,她这次与家人关系决裂,不再忍受午夜梦回时的刻骨思念。
宁向晚含着酸奶的吸管轻笑:“顾法医跟家里闹僵了,回不去怎么办?”
顾云舒指尖勾住她的发丝晃了晃,眼底漾着狡黠的光:“那我不回去了,赖在你身边一辈子,好不好?”
宁向晚望着她眼中的星光,笑意漫上眉梢:“好,我求之不得。”
宁向晚嘴上安慰着顾云舒,心里却清楚自己的ptsd远非表面那般轻松。
她在楚乔那里接受治疗不过是权宜之计,那些突如其来的应激反应从未真正消退。
此刻与顾云舒窝在沙发分食酸奶的时光,反而成了她拼命攥紧时间的碎片。
眼看时针滑过凌晨一点,她轻推顾云舒去洗漱,自己则转身给汤圆换猫粮。
顾云舒接过宁向晚递来的丝绒睡衣时,浴室的水声已哗哗响起。
宁向晚蹲在猫爬架旁,她看着汤圆扒拉着薄荷球打滚。
见它掉毛严重,又挤了些化毛膏喂进它嘴里。
等顾云舒裹着睡衣出来,正瞧见她拿梳子给汤圆顺毛。
汤圆吃饱后用脑袋蹭着她裤腿撒娇,宁向晚鼻尖沾着点猫毛,却浑然不觉。
“宁向晚,你喂完汤圆快来睡了,我们明天还得查案呢。”顾云舒晃了晃手里的空调遥控器,然后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
她知道宁向晚洗完澡总嫌冷。
趁着宁向晚进浴室的空档,她从书房拿来一本宫部美雪的《模仿犯》,顾云舒才翻两页就听见卧室门响。
只见宁向晚穿着跟她同款浅灰丝绒睡衣走来,她径直钻进被窝躺到顾云舒身旁。
“冷不冷?”顾云舒忙把遥控器按成睡眠模式,顺手关了顶灯。
淡紫色的床头灯映着两人相贴的肩膀,宁向晚凑了过来,湿发蹭得她脖颈发痒。
顾云舒刚把小说推到一边的床头柜,她的唇上就落了个带着牛奶沐浴露味清香的吻。
顾云舒笑着躲开张牙舞爪的指尖,说道:“宁向晚,我今天不跟你闹,我就馋着你。”
“你就不馋我了?”宁向晚咬着她耳垂哼唧,温热的呼吸搅得人发痒。
“我真不跟你闹了,我们睡觉。”顾云舒往她怀里缩了缩,却被人勾着腰往回拽。
“你就让我亲一下,云舒。亲完我们就睡。”宁向晚的指尖蹭过她眼睑,笑得狡黠。
顾云舒往她怀里缩了缩,未说完的嗔怪被吻封在唇间。
床头柜上的《模仿犯》静静翻开,书页恰好停在当恶意成为模仿的范本那页。
被窝里两人交缠的指尖,正把未说尽的话都揉进了彼此掌心的温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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