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脸颊发紧,抬眼瞪她:“合着我这眼泪是给你新酒试辣度的?秦照含,你要死啊!”
她们两人正在说笑打闹间,宁向晚默默在旁边切着盘里的蔬菜沙拉。
就这空隙间,秦照含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吧台的香薰机,宁向晚嗅到空气里浮起一缕沉水香的香薰味。
这味道像一把生绣的刀,猛地扎进记忆深处的旧伤口。
宁向晚指尖攥紧刀叉,关节因用力泛起青白。
宁向晚的眼神突然变得涣散,她手中握着的刀叉当紧接着啷一声滑落在瓷盘边缘。
宁向晚的ptsd应激障碍发作了。
她这才惊觉后颈冒出的冷汗,指尖不受控地颤抖,像触了电的蝶。
“包……我的包……”她的声音碎成细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慌忙扯开包包里的拉链找药。
姜昕柔的笑声戛然而止,只见宁向晚瞳孔微微收缩,盯着香薰机飘出的薄雾般的水汽,仿佛那是某种致命的东西。
“向晚?你怎么了?”她伸手去扶对方发抖的肩膀,触到的是一片异常的冰凉。
“昕柔,关、关掉那个。”宁向晚喘着气,指着香薰机方向。
姜昕柔、秦照含两人的视线随着宁向晚指着的方向看去。
宁向晚说的正是香薰机!
秦照含懂了宁向晚的意思,她立刻扑向吧台,慌乱中碰倒了调酒杯。
玻璃碎裂声里,香薰机的淡紫色光芒终于熄灭。
姜昕柔此刻已经从宁向晚包里翻出药袋,她拿出药袋里的药片递到宁向晚手里。
“水!快拿温水!”紧接着,她冲着旁边呆立的服务生喊。
温水送服下药物后,宁向晚靠在椅背上闭眼缓神。
姜昕柔握着她发冷的手,发现她腕间的脉搏快得像受惊的鸟。
秦照含蹲在旁边,嘴唇蠕动道:“是我该死。我不知道这香味会……”
宁向晚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像含了沙。
她扯动嘴角,牵强的笑了下说道:“不怪你,照含。我是ptsd应激障碍发作了。”
“顾云舒知道吗?”姜昕柔在一旁轻声问。
宁向晚点头,说道:“嗯,她知道。算算时间今天本来该去复诊的。”
“走,现在就去。”姜昕柔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宁向晚抬头望着姜昕柔眼底的急切,说道:“别急,药效已经在起作用了。”
姜昕柔看见好友眼里闪过的痛楚,强任着内心的酸涩感,嘴唇一张一合朝着秦照含说道:“照含,结账!我赶紧送向晚去复诊。”
宁向晚摇摇头,视线掠过狼藉的吧台和未吃完的餐盘,笑了一声:“没事的。我还能坚持。”
姜昕柔扶了她一下说道:“对不起,向晚。我早该发现不对劲的。”
宁向晚的指尖任掐的泛白,但是好在呼吸已渐渐平稳。
秦照含在吧台前面的电脑输入,她快手打下了结账单。
电脑里吐出来一张结账单的纸条,她捏着账单纸条晃了晃对着姜昕柔说道:“我发给你手机了,快带她去。我这里抽不开身,抱歉。”
姜昕柔点了下头,她迅速将宁向晚的包包斜挎在肩上,另一只手扶着她。
姜昕柔扶着宁向晚推开清吧木门,快步离开了清吧朝着路边停车的方向走去。
越野车停在路旁,姜昕柔捏着车钥匙按钮,车有反应的亮了下灯,她赶紧扶了宁向晚坐进去。
宁向晚刚坐进后座,头就轻轻靠在皮椅上,长舒了一口气。
“向晚,你说的那家渡心疗所位置在哪?”姜昕柔摆弄了下安全带,问了下后座的她。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