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清楚这东西何时被放进去的,说不定是有人蓄意栽赃!”
他的声音拔高,尖锐又急促。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双手不受控制地死死攥紧椅子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蓄意栽赃?”苏念安一声嗤笑,语气里满是轻蔑。
“王强,你怕是小觑了痕迹科学的严谨性。我们对这个瓶装物开展了全方位痕迹勘查,上面仅有你的指纹和毛发,并且指纹的分布规律表明,你是频繁触碰这个瓶子的人。”
苏念安拿起证物袋轻轻晃动,里头的蓝色颗粒发出细微声响。
“再者,依据对瓶子上灰尘沉积程度的分析,它在你家中已然放置许久,绝非短时间内有人能悄悄放入来诬陷你。”
王强的嘴唇微微颤抖,他还欲强辩,可喉咙像被异物哽住,发不出完整的语句。
他依旧坚持着自己的那套说辞道:“我不管你们拿出什么所谓的证据,我有不在场证明,魏总能为我作证!你们休想仅凭这些就给我定罪!”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声嘶力竭,整个人像是困兽,在绝境中疯狂挣扎,却找不到逃脱的出口。
宁向晚面色冷凝,手在空中有力一挥,示意小周警员进来。
小周快步走进审讯室,脸上还带着与李二毛扭打后留下的淤青。
他强忍着嘴角的疼痛,将厚厚一沓调查走访资料双手递给宁向晚。
这些资料承载着多日来的奔波与调查,纸张微微泛黄,边角处还有些褶皱。
小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宁队,我们去核实过了,案发那天,王强确实跟国安大厦的魏申在天街私人会所谈生意,魏申也给他出具了证明口供,口供内容详实,还盖了私人会所的印章,看起来无懈可击。”
小周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宁向晚听闻,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目光如炬,直直射向王强:“不对,陈婷的溺亡准确时间呢?他从会所到作案现场再返回,一个来回怎么可能有时间作案?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宁向晚的声音,字字句句在审讯室里回荡。
小周闻言,心中一紧,手不自觉地捏了一把汗,小心翼翼地回答:“陈婷的死亡时间是23:00-23:30之间,经过反复查看监控和询问相关人员,确定无误。
王强当时坐着魏申叫的私家车回家,沿途的监控也都截取到了,他的行车路线和时间都与魏申的口供一致,看起来确实没有作案时间。”
小周的声音里带着无奈,这些天的调查似乎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听到这里,一直紧绷着神经的王强,脸上突然浮现出扭曲的笑容,紧接着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
他笑得前仰后合,身体在椅子上剧烈晃动,双手用力拍打着桌面。
王强那笑声尖锐而刺耳,在审讯室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哈哈哈哈,你们看到了吧,我早就说过你们没证据,你们根本拿我没办法!就凭这些所谓的调查和证据,也想给我定罪?太天真了!”
王强的眼眸闪着疯狂与得意,刚才的慌乱与紧张早已消失不见。
几人正僵持不下,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都被紧张与对峙凝住,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
审讯室玻璃外的一名警员面色冷峻,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随后快步走进来。
他微微俯下身,凑到宁向晚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宁队,王强的律师到了,说按照规定要保他出去。咱们监押王强、李二毛的法定时间马上就到了,一分都不能超。”
警员的语气中带着不甘,这些天他们全力以赴,好不容易掌握了一些关键线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