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咳了两声:“抱歉,师妹,我……太急了。”
苏秋在对面笑出眼泪:“方法医,你这追人手法跟验尸报告似的生硬,难怪顾法医不为所动!”
“我这人嘴笨,不像你们会说话。”方以舟干笑两声,目光却落在顾云舒腕间的银表上。
他忽然想起某次在静海警局,方以舟亲眼看见宁向晚替顾云舒调整表带。
两人指尖相触时,顾云舒耳尖红得出血。
“师哥谬赞了,我不过是习惯独来独往。”顾云舒低头喝了口鲜橙多,碳酸气泡在舌尖炸开,竟尝出几分苦涩。
方以舟还想再说什么,她的手机突然在掌心震动,顾云舒翻开手机查看了一下,原来是一则垃圾广告消息。
屏幕亮起的瞬间,她下意识以为是宁向晚发来的,是她错觉了……
“宁向晚”三个字像道闪电劈进眼底。
周围的笑闹声突然遥远,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混着邻桌刀叉碰撞的轻响。
她还爱,还爱着宁向晚。
这是不争的事实。
“云舒?云舒!”方以舟的呼唤声穿透混沌,顾云舒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正死死攥着桌布。
她深吸一口气,将手机翻面扣在桌上,冰冷凝固的表情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抱歉,有点头晕。”
苏秋立刻关切地凑过来:“顾法医,是不是喝了太多汽水?我去给你拿杯温水……”
“不用了,我去透透气。”顾云舒抓起包包起身,高跟鞋跟在庆功宴的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
顾云舒推开庆功宴的玻璃门,夏夜的风扑面而来。
她靠在露台栏杆上,任由碎发被风吹散。
“师妹,还放不下她?”方以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试探的温吞话语。
顾云舒脊背骤然绷紧,望着楼下穿梭的车流,没有回头。
方以舟的皮鞋声在地砖上敲出细碎的节奏。
他停在离她半步远的位置字字句句说道:“你们两个女人能有什么结果?你该看看真正适合你的人……”
“我的事,不劳师哥费心。”顾云舒打断他的话,声音冷的像冰块。
方以舟的目光落在她腕间的银表上,喉结滚动:“我等了你五年,比她多两年。”
这句话里藏着不甘的刺,在夜色中轻轻晃出涟漪。
顾云舒忽然想起宁向晚常说的“证据会说话”。
此刻却觉得这话无比讽刺。
有些感情根本不需要证据,就像她看到宁向晚会心动,听见宁向晚的声音会回头,这些生理反应比任何尸检报告都诚实。
“这是上个月的结案报告。”她从包里抽出牛皮纸袋说道。
“劳烦转交给张队。至于其他……”她顿了顿,指甲掐进掌心。
顾云舒冷漠的开口道:“师哥还是多花心思在案子上吧。”
方以舟伸手接过,纸袋却被风吹得翻面,他赶紧拿稳。
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罐破摔的涩说道:“你总说证据至上,可证据能证明她爱你吗?顾云舒,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
“够了!”顾云舒猛地抬头,眼里有泪光在晃,却倔强得不肯落下。
顾云舒转身瞬间,高跟鞋跟在地面上磕出清脆的响,步步都像在丈量与过去的距离。
“顾云舒!”方以舟的喊声被夜风扯碎道。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再次说道:“你们已经分手了!”
这句话撞在她后背,却像颗哑弹,连疼痛都带着迟滞的钝感。
顾云舒踩着高跟鞋踉跄下楼,夏风掀起她深海幽蓝的真丝衬衫下摆,她打了个寒颤。
她径直走出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