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像是在无声地支撑。
姜昕柔捏着车钥匙锁好车门下车,秦照含与姜昕柔并肩走向dream梦吧的店门。
店门紧闭着,卷闸门上不仅加了电子监控报警装置。
秦照含怕那群人再来,还特意装了二道插芯锁,层层防护,却依旧挡不住她眼底的不安。
秦照含从垮包里摸索了半天,指尖因为紧张有些发颤,才终于将那几把开门的钥匙找齐。
姜昕柔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帮她托着包,等她将钥匙插进锁孔。
随着几声轻微的“咔哒”声,门锁接连弹开。
卷闸门被缓缓拉起,开了一半左右的位置,秦照含蹲下身子先钻了进去。
她回头对姜昕柔说:“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姜昕柔点点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内。
秦照含打开了手机功能的手电筒模式,光束在黑暗中晃动,照亮了店内的陈设。
她熟门熟路地摸到电闸的位置,按下开关,吧台上方的灯应声亮起,暖黄的光线驱散了一角黑暗。
她走到酒架前,视线扫过一排排酒瓶,最终取下一瓶伏特加和一瓶威士忌。
她觉得,这两瓶应该够晚上喝了。
脚边的安抚犬糯糯用脑袋轻轻蹭着她的裤腿,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担心,又像是在安慰。
秦照含低头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头顶,一手抱着酒瓶,一手牵着糯糯,转身走出了店门。
夜风吹过她的发丝,带着几分凉意,她紧了紧怀里的酒瓶。
秦照含转头将怀里的两瓶酒递向姜昕柔,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沙哑:“你先上车等着,我关了门就来。”
姜昕柔接过酒瓶,抬眼望了望她苍白的脸,轻轻点了点头:“嗯,快点。”
秦照含应了声,转身摸出刚才一直攥在手心的钥匙。
几把钥匙被她的汗濡得有些发潮,她低着头,借着路边微弱的灯光,笨拙地将几道锁分别扣好。
卷闸门缓缓落下,她身旁的糯糯安静地蹲坐着。
锁好门,秦照含拍了拍手上的灰,牵着糯糯快步走向路边的越野车。
她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姜昕柔已经把那两瓶酒放到了副驾驶座上,转头看她坐稳,才重新发动了车子。
车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空调出风口送出的冷风吹散着些许滞涩的空气。
姜昕柔眼角的余光掠过后视镜,望见秦照含正低头抚摸着糯糯的脑袋。
秦照含的眼睛总是蒙着一层阴郁的眼眸,此刻依旧黯淡。
想必今晚栏目里的那场崩溃,对她的刺激远比表面上显露的更深。
姜昕柔调大了空调的冷风,又抬手在导航上重新点选了秦照含家的位置,兴城小区。
秦照含这两年靠着写小说攒了些钱,在城中买下的一套两室一厅。
小区离解放碑不远,车程不过十多分钟,却能避开闹市区的喧嚣。
秦照含把那套房子打理得很有意思:
一间用来日常起居,另一间则彻底改造成了她的创作空间,常年拉着厚厚的遮光帘,密不透风得像个独立的暗室。
她总说,只有在那种纯粹的黑暗里,才能捕捉到恐怖小说里最极致的阴冷与诡谲,仿佛黑暗本身就是她灵感的催化剂。
车子平稳地驶在夜色里,姜昕柔握着方向盘,视线落在前方被车灯照亮的路面。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照含,对不起。若不是我执意让你来参加这个栏目,你也不会受这么多刺激。”
后座的秦照含沉默了片刻,开口:“不怪你。”
她顿了顿道:“是我自己答应你要来的,怨不得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