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对你都可以?”
沈列星害羞地“嗯”了一声。
“沈列星,你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钟情几乎要克制不住声音里的嫉恨了,“难道我要你在下面,你也会愿意?!”
沈列星睫毛飞快地颤了几下,就像幼鸟离巢第一次扑扇翅膀那般忐忑不安,但他出口的语气却是那么理所当然,好像他真的打从心底就是这么想的。
“我喜欢悬圃,当然愿意为悬圃雌伏。”
钟情眉梢极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
他感受到心中的妒意在逐渐发酵,那种腐臭的气息让他几欲作呕。
多么光明磊落的主角啊,连甘心雌伏这样的话也能光明正大地说出口。
不必像他一样左右为难,生怕露出一点炉鼎的迹象叫人低瞧了去;也不必像他一样自我厌恶,堕入魔道后害怕横死而惶惶不可终日。
因为他是主角,他足够强大,即使雌伏,也依然自信强大到无人能害他。
可是……
钟情轻轻抚摸着面前人的左肩。
其下就是跳动的心脏,一下一下,极为有力。
他想,陈悬圃说错了。
他从来没说过喜欢沈列星,陈悬圃会这样误解,有多少是出于以己度人呢?
陈悬圃似乎喜欢他,巧的是,沈列星似乎也喜欢他。
不,沈列星爱他。
有什么东西能比爱更快的摧毁一颗心脏呢?
良久,钟情轻轻一笑。
他开口时声音温柔得如同天边明月,缓缓说道:
“好啊,那你跪下。”
第168章
沈列星听话地双膝跪下。
现在他不如钟情高了,仰着头看向钟情,眼中依然是一片驯顺的柔情。
钟情剑尖挑起落在地砖上的发带,将它蒙住那双温和的、明亮的眼睛。
他一手执剑,一手牵扯着沈列星手腕上的布条,慢慢向后退去。
沈列星乖巧地任由他牵着,由他引领着,一步一步向前膝行。他全身都放松极了,仿佛不觉得屈辱。
行至榻边,钟情停下,落座。
他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面不动声色打量地上跪着的人。
一向多话又好动的人这时候竟安静极了,仿佛只要面前的人不开口,他就能在地上跪一辈子。
从来都毫无滋味的茶水竟在此刻泛出一丝回甘,钟情突然扔下茶杯,瓷杯与桌面碰撞时发出放出一声脆响,茶水四溅。
桌边烛台受水珠激荡,火光倏地一晃。
与此同时,钟情以剑代鞭,“啪”一声甩在沈列星肩上!
用来作舞取乐的剑都很细,也很软,注入魔气对敌时倒也能变得坚韧无比,但钟情依然很少用它。
炉鼎城中他看够了那些娇弱美人舞剑供人取乐,也看够了这样玩物一般的剑稍后就会反过来落到他们身上,让他们受伤。
那十年间他怕极了自己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被人这般欺辱折磨,以至于怕到百年后成为魔尊依然噩梦缠身。
魔修也会有心魔,只是因为修魔本就魔障缠身,那一点心魔反倒微不足道了。
又是一剑鞭下,这一次他没掌控好力道,剑刃在麦色皮肤上划开很浅很细的伤口,渗出丝丝缕缕血液。
沈列星没有丝毫反抗,他像是不知道疼似的,居然在这个时候歪头咧嘴笑道:
“都说夫妻间打是亲骂是爱,劳得悬圃这般君子人物动手……悬圃就这般爱我吗?”
旁人的名字头一次让钟情心中这般生厌,他又是一鞭挥过去。
这次沈列星顺着鞭风稍稍一个踉跄,十分柔弱似的,膝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