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变成鱼尾这种骚操作就是放到童话故事里也太超过了吧?我们这些外来者有OOC限制,他们主角就可以没有?主角就可以为所欲为?】
系统嘟嘟囔囔,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解释。
那枚诡异的鳞片又一次被撬起,几乎是刚进入,眼泪就跟着落下来。
不是疼,而是一种奇怪的清晰,清晰到仿佛是在用灵魂包裹那个入侵者,仿佛那个外来者是要闯入他的心脏,扎根他的血肉。
这种感觉根本无法忍受,钟情几欲抓狂:
【快帮我想办法啊!怎么能用鱼尾巴做这种事啊我的老天奶!】
系统匆忙地说了什么,但都是乱码,一句也听不明白。
很快连乱码也消失不见,系统被禁了言,还被扔进了小黑屋。
于是只剩下钟情,还有贝尔。
他能感受到伏在他身上的贝尔动作很轻柔,就好像他们还是一对新婚的爱侣,而非撕破脸皮互相伤害的凶手。
但那动作再轻,落到鱼尾之上也像是钝刀割肉、小火慢熬,每一个亲吻、每一下触碰都仿佛过电般刺激着全身。
灵魂像是变成对方手中的面团,被他任意搓揉着,狂风骤雨般闯进去,再丝丝缕缕地抽出来。
冰凉的鱼尾无法承受人类的体温,最后那一下滚烫地淋满,钟情几乎要以为自己已经被煮熟了。
入侵者完全离开后,落在地上的尾鳍不受控地无力轻拍一下,这才让它的主人昏昏沉沉意识到——
他还活着。
终于结束了吗?
他睁开眼睛,眼泪已经流尽,绿色绒毯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珍珠,稍稍一动就能听见它们互相碰撞滚动时发出的声音。
头顶的黄铜镜面中,贝尔手中举着一串再眼熟不过的黑珍珠。
那双苍白的手万分珍视般捧着黑色的珍珠,却在下一瞬忽然用力将它扯断,硕大浑圆的珍珠从指间滑落,啪嗒啪嗒落在天鹅绒上,隐匿在烛光照不见的角落。
贝尔指尖轻捻着最后一颗黑色的珍珠。
他跪下来,俯身在珍珠堆上的人鱼耳畔亲吻。
“这是阿情送给我的礼物,从我收到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戴在身边。它陪伴我的时间比阿情还要长,现在,我把他还给阿情。”
轻柔无比的声音听来简直像催眠,钟情疲惫之下差点睡着。
半梦半醒之中,他猛地睁开眼睛。
某处传来奇怪的触感,圆润的、坚硬的、冰冷的。
意识到那是什么,钟情挣扎起来。
“不行,别这样……什么都可以,除了这个!放开我!”
贝尔单手按住他,另一只继续着原本的动作。
“阿情的灵魂也像这颗珍珠一样,是一种很美的黑色。一开始,我以为那是某种神秘的颜色,因为它就像一口深渊一样吞噬一切,连阳光都不能幸免。我以为那应当是代表着真理或者命运,总之,一切至高无上的、需要品读的东西。”
前所未有的奇怪侵入感充斥着整条尾巴,钟情想要扭动鱼尾将那东西甩出去,贝尔的手却抵着它,毫不留情地继续推入。
推到一个阻碍前进的地方,他稍稍停下来,嘴唇却更近地凑近钟情耳畔。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
“原来,那只不过是地狱的颜色。”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已经带上勃然的怒气。
与此同时身后猛地一痛,鱼尾胡乱拍打着,满桌凝固的眼泪叮当作响。
在某个瞬间他全身僵住,因为那颗珍珠已经到达一个让他动也不敢动一下的深度。
他抬头怔怔看向贝尔,那双干涸通红的眼睛里有无尽的悲伤,仿若所有希望都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