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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易拉罐丢过去。

“怎么?回到老家就乱发情?”

林姿寒一点没生气,反而笑了一下,伸手替钟情揉太阳穴。

“我都不知道阿情原来脾气这么不好。”

钟情冷笑,他还有更不好的时候呢。以前皮肤疼痛的时候,庄严跟他说十句,他心情好才回一句。

“你不也跟我最开始认识的林姿寒不一样吗?”

“嗯。”林姿寒点头,“认识一下,我是洛绒次旦。”

钟情:“……”

没有OOC机会,钟情不敢太过频繁地在林姿寒面前提起庄严,只是一个劲儿地说自己要回去。

但林姿寒在不听到“庄严”二字的情况下精神状态稳定得可怕,任凭钟情怎么说,也没有失控过一次。

跟身边唯一的人无话可说,又被断了网,钟情只能看书打发时间。

这个位面钟情看得最多的书是某地的县志,和林姿寒出去旅游那次就养成这个爱好,林姿寒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让人送了不少过来。

书看得七七八八,钟情有时候就会趁林姿寒打猎出去串门。

这附近有不少牧民的帐篷,钟情去时年轻人已经外出劳作,留守在帐中的大多都是老人和小孩。

渐渐的一些年轻姑娘也会偷偷从帐篷外探一个脑袋进来看他,她们会说一点普通话,有她们作伴,钟情这才不用连比带猜和老人对话。

知道主角受来自草原后,钟情也学过几句藏语。

但高原山区太过封闭,每个地区都发展出了拥有自己特色的藏语,听上去大致相同,细听又各有不同。他所在的这个部落因为常年迁居的地区更加高寒,差异性就更大,几乎和通用藏语没有相似之处。

身后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钟情回头,看见一个穿藏袍的小女孩。

她的普通话说得还不是太好,双手打开上下扑腾着,来来回回念着一个词。

有年长些的女孩子笑着解释道:“她在说你是天使。”

这话一出,帐篷外也传来一阵欢笑声。

钟情抬眼看去,围在帐篷外的人立马躲开,你推我搡地跑远后,又扭扭捏捏地跑回来。

不止有女孩子,还有本该去放牧打猎,但不服气部落姑娘们对这个外族人的溢美之词,所以特意提前回来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的男人们。

不论他们来时抱着怎样的心情,看见钟情后无一例外都变得羞怯。

小孩子们尚且敢上前来摸摸天使的袖子,大人们则躲在帐篷外,既不敢进来,又舍不得离开。

渐渐的,每次钟情出去串门时,那个幸运的帐篷当天就热闹得像是在举办一场集会。

他学了不少当地的方言。

洛绒草的意思是智慧海,洛绒次旦的意思是智慧与长寿。长寿在通用藏语里发音近似“次旦”,但在这个部落里,发音却更像是“姿寒”。

某次钟情无意中聊过头,回头一看天都黑了一半。

他匆匆告辞,掀开帐篷门帘时正好碰上男主人牧牛归来,拉长声音喊了一句号令:

“山——止——”

钟情猛地抬头。

那一瞬间,这些天他看见过的、听到过的,所有的一切都涌进脑海。

那片湖泊旁有无限群山中一块小小的草原,而这个帐篷外是无限草原中一座小小的山。

破碎的瓷片,双鹿角马头的图腾,几处线索在记忆碎片中闪闪发光,但是还连不成线。

他立刻返回去,问还在伸长脖子目送他的老人:

“奶奶,寄早早是什么意思?”

老人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和周围的小辈对视一眼,女孩子们纷纷羞红脸,一个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