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人何其多，难道你要各个恨过来么！”

“师尊又怎么知道我不恨呢。”

双膝着地的却玉跪的笔直，被黑色劲装包裹的腰肢好似清竹直挺，偏执眸光透过月光看向辛瑶，反显得比清凉如水的月色还要寒冷。

“我从小时候起，最初遇见你时，我十三岁那一年，就已经恨上所有人了。”

“是的，我恨所有人，我恨每一个信仰你的人，每一个向你祷告的人，每一个依赖热爱着春天的人。

因为那些人全都依靠你信仰你，甚至是十分狂热的追随你，简直是像恶心的跳蚤一样缠着你。

因为师尊也真的被那些人缠住，时常会回应他们将注意力分给他们，你看他们多一点，那看我就少一点。”

“所以我讨厌他们，我讨厌所有人，讨厌到恨不得把他们都杀了。”

小畜生！

听着她这番话的辛瑶那真是眼前一黑又一黑，黑完了后继续黑。

她知道却玉本性偏执，但以前也不至于这么过分吧，这混蛋这个世界也算是她亲手带大的亲眼看着长大的，她居然完全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竟生了这般阴暗心思，一颗心黑成这模样。

她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

她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辛瑶真是被她气的头都有点蒙蒙的，一向好脾气的人这会儿恨不得挥动手里鞭子将这恶货往死里抽。

“你可真行啊，这天底下人各个你都讨厌各个你都恨是吧，你可真是好样的。”

“还恨不得把这世上所有人都杀了？我看你真是疯了！”

“你敢做出那样的事你试试，届时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从今以后这样的念头你一次都不能再有，不然我定叫你知道后果！”

“我为什么不能有？”却玉看着辛瑶。

“我为什么不能有？”

“我怎么就不能有？”

“我怎么就不能有！”

开始时候还是喃喃。

但随着情绪越来越激烈，渐渐，却玉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

一句一声，一声一句，直至最后，简直仿佛头小兽在委屈咆哮。

“我为什么不能有！”

便在这句话被从喉咙里低吼出来的同时，却玉的杀意也控制不住的流溢了出来。

杀意当然也属于欲望了，因此泄露出来的瞬间，被幻欲花仍残留在却玉身体里的灵力陡然放大了数倍。

于是，轻易而轰然的，刹那，却玉刚苏醒的理智就被疯狂涌上来的杀意焚烧摧毁了，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疯狂。

而在疯狂的同时，这家伙不愧是未来魔神，力量竟然也因为她躁动的情绪暴走，猛然愈发强大。

强大到——

“砰！”

在那熊熊杀意窜起来的瞬间，却玉这小疯狗崽子拳头紧握，青筋暴起的手臂向前挣着，任凭藤蔓勒破她衣服磨破她皮肉也不停，像只疯狂的飞鸟向前冲着，直至最后居然一下子挣脱了绑在她身上的春藤束缚。

翠绿的藤蔓碎片在月色里划过猝不及防的弧度纷纷坠落在地上。

以此同时，却玉仿佛头终于挣脱束缚的出笼野兽，奔向眼前的猎物，起身后唰的朝辛瑶扑过去，一下将辛瑶给扑倒在了地面的软毯上。

而后，她就这样子像头野兽的骑在辛瑶身上，紧紧压着方才一直鞭打她训斥她的春神娘娘，垂眸望着人时，一双眼眸又气又恨，亮的惊心动魄。

“我为什么不能讨厌他们，我就是很讨厌他们！你的每一个信徒我都讨厌！”

她还生气了！

这混账王八蛋！

和这个家伙在一起这么久，辛瑶还是头一次被她气的如此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