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想发疯么。

就算此刻和姐姐缠绵的是她自己的形象，那也不行，那也会让她难受非常，因为那幻象终究不是她，她说了只能是她，只有真真正正的她自己才行。

心里面这样想着，分明知道眼前一切不过幻觉，倘若勘不破这幻梦可是会沦为那朵邪花的食物的，可却玉还是移不开眼睛。

目光死死落在春日祭台间身姿妖娆面容娇媚的辛瑶身上，看她轻咬红唇，看她哀声啜泣，看向来高高在上的春神娘娘居然被变成一条蛇的她给压在身下欺负成那样。

看着的时候却玉确实是很难受的，因为那蛇不是她。

可与此同时却又忍不住的有点，嗯，爽，因为那蛇又应该是她。

亲眼看着今天上午还在跟她闹矛盾，对她冷脸的师尊，对她露出那样的表情，好爽。

她真的好想亲自将师尊姐姐干成这样，让那今日训斥了她狠狠骂了她的人，在她身下受不住的一边哭泣一边求饶，她却依旧不停，想想都爽。

不知道是不是受她心绪牵动，在她欲望躁动起来的时候，祭台上更疯了。

姐姐漂亮的眼尾染上熟透娇软的红，一双眼眸愈发迷离，内里柔软的波光好似那春水几欲流淌出来，温柔着又分外勾人。

让却玉情不自禁的就想起姐姐之前被她吃的时候的场景。

也是这样的美。

脑海里的记忆缓缓回放着，再交织着此刻亲眼看见的景象，叫却玉如何能忍得住，下意识彻底剥开林叶，抬步向前走去，想去将那只混蛋黑蛇给扯开扔掉，换成她自己。

然而在抬起脚步那瞬间，猛的她又醒悟过来了，意识到自己竟然真沉溺在这痛苦又美好的幻觉之中了。

不得不说，那幻欲花做的挺成功的。

但那花也没成功。

却玉会这么说，不仅因为幻欲花到底不过一朵花而已，没脑子没思想没文化，不知道变通，也因为却玉心智坚定，更因为却玉性格强势，眼前一切痛苦又如何，终究都是假的，沉溺在假的幻梦里面有什么意思呢，她要搞就搞真的。

不过心里面这样想着，却玉竟然还是动了，还是拨开了林叶迈开了步子向前方春日祭台走了过去。

到春日祭台前，却玉伸出手，一把将趴在她师尊身上的黑蛇扯掉，只留下她的执念她的辛瑶在那里。

而后却玉蹲下她修长的身子，与惊恐半起身的辛瑶面对面，深情的看着辛瑶。

“姐姐。”

“我后悔了，我不该做那种惹你生气的事，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难受，我感觉我简直像是快要死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做惹你生气的事了。”

“我们不要再闹矛盾了好不好？”

“姐姐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我爱你姐姐。”

“但是对不起，我不能停留在这里。”

却玉是真的很爱很爱辛瑶，面对哪怕只是幻觉中的辛瑶她也非常的温柔，要打破眼前一切离开了还来跟幻觉瑶瑶道歉说一声。

“我得离开了，然后赶紧回去见你。”

“等我回去，我一定向你好好道歉，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原谅我吧。”

“爱我吧。”

“我真的得走了。”

“再见，姐姐。”

“待会儿见，姐姐。”

随着却玉告别的话语落下。

下一瞬。

“砰！”

和之前那次却玉挣脱幻境时候是一模一样的，仿佛琉璃美玉被狠狠击破，周围一切场景瞬间变得支离破碎，碎片四处飞舞着的同时又宛如星沙迅速消散。

便在星沙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