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最大的恐惧。而又是谁,将这样的恐惧引导汇聚,又加以利用呢?”
“生气有什么用呢?”奚未央将自己的额头抵上顾鉴的,他低声道:“有人不想要我们太好过呢。”
奚未央思索:“或许我该去见见他。”
顾鉴:“……”
顾鉴:“嗯???”
顾鉴的心中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他不高兴的皱眉,道:“所以你之前提醒我,是因为你们也是‘故人’?”
奚未央:“……”
奚未央横了顾鉴一眼,道:“你又想到哪里去了?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人配当我的故人?”
顾鉴装没看见奚未央的眼神,仍然问道:“所以配当你故人的都有谁呢?”
奚未央:“……”
奚未央道:“我曾经只有两个朋友。但现在,全都没有了。——这个回答,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也不知是顾鉴的情绪平静了,还是奚未央的按摩当真有些效果,顾鉴冷不防“嗝”出了长长一口气,整个人都好像松快了。他与奚未央面面相觑,顾鉴忽然感觉到了满意,这样的满意带着浓烈的私心。顾鉴道:“皎皎,我很开心。因为我只有你,也只想要你,所以我好像接受不了,你心里有其他除却‘亲人’以外的,特殊的人。”
不论是顾砚,还是司空晏。父母的仇顾鉴自然要报,但若是奚未央在他的面前过于在意顾砚,顾鉴仍然会控制不住的吃醋,哪怕他知道不应该。
顾鉴对奚未央道:“不如我去找他聊聊,毕竟,我现在才是顾家的家主。”
奚未央对此并不执着,甚至有些随意。他说:“也好。”
顾鉴对奚未央的态度很满意,以至于隔天连带着对顾磷的态度也能勉强算是温和耐心。顾鉴十分不解:“究竟是本座前些日子说的话,叔父没听进去,一定见不得别人家中和睦,还是说叔父太听进去了,以至于叫我忘了一点,自古闲能生事,所以叔父才要这样给自己找存在感?”
顾磷被顾鉴突如其来的兴师问罪,面上微微愣了一愣,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他叫屋中奏乐的几名乐师停下,又起身叫人挑不出错的给顾鉴行了一礼,顾磷道:“见过家主。——实在是天大的冤枉。”
“您也见到了,在下的确是个闲人,每日里所做的,不过也就是喝酒听曲,烹茶自弈,这等附庸风雅的闲事。家主今日突然造访在下的宅院,实在叫顾磷受宠若惊,叫此地蓬荜生辉……只是家主您说的话,顾磷万不敢当,实在不知,在下是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要叫您亲自登门问罪?”
顾磷拢袖在身前,全无半分紧张,实际上,他也的确不需要紧张,毕竟就凭他做的那些事,除了给顾鉴添堵以外,没犯任何一条族规,谁也拿他没有办法。顾鉴道:“本座初来族中,对许多人,许多事,都不慎了解。直到今日,方知族叔至今未有婚配,唯一的一个儿子,也是婢女所生。这在顾家可不寻常,权当是本座好奇,还想请问一二,这是为何呀?”
顾磷:“……”
顾磷的面色淡淡,他道:“不想家主竟然还对在下的私事这样关心。——其实也没什么缘故。在下前半生一心修行,误了婚事。到如今看破天资有限,修无可修,与其执念成狂,倒不如索性放下,好好享受红尘人间。”
顾磷道:“在下独身惯了,不欲成婚。至于顾铭,……想来家主应当知晓,身在顾家,作为顾家子弟,在后嗣一事上,从来都由不得自己。为家族繁衍生息,是每一个顾家人的责任。”
顾鉴:“……”
顾鉴忍不住吐槽:“尤其是天资优异的族人,必须生孩子不可?”
顾磷理所当然的点头:“是。”
顾鉴好笑出声,他知道自己这样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