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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自己也觉得离谱,他颇有些莫名的喃喃道:“不对……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呢?”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何况是少年人的“喜欢”这样私密的事情,顾鉴的确是没必要跟他讲,要是事事都说的话,反而才会显得奇怪吧?

……真的是,好奇怪。

奚未央回过神,随手将画了一半的画团成了团,再指腹一摩挲使了个小火咒,顷刻间便将那画纸烧得连灰烬也不曾剩下。顾鉴全未料到他会突然这样做,抢救不及,可怜那副画也不知都画了些什么,还未作成,竟已经不复存在。

“师尊这是做什么?”顾鉴觉得遗憾,“我都还没看见……”

奚未央却很随意的道:“画的不好。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不慎落了墨点在上面,画毁了,留着也无用。”

“这样吗?”

正如奚未央说的,画已经毁了,他的话是真是假,除了他自己外无人知晓。顾鉴只能建议:“那师尊不如,再画一张?”

“这一回,弟子一定安安静静的呆在旁边,绝不发出半点儿声音。”

奚未央:“不要。”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今日的我是一个都不沾,注定了做什么都做不成。”奚未央轻轻地擦试了下指间残余的那点灰烬,他颇为摆烂的道:“既然如此,还废什么功夫?改日再说吧。”

说完,他便不再管顾鉴,兀自一个人到窗外延伸出去的一块石台上,化出张软塌来躺下,顾鉴跟出去,又见奚未央从那软塌的床垫下摸出本书来看,顾鉴走近,在软榻前跪坐下来,一字一字慢吞吞的念出了那本书名:“风、月、令?”

“师尊还看这种类型的话本?”

该不会是什么有色书刊吧?

奚未央坦然道:“什么叫这种类型……话本不都是这几样题材么?无外乎是些情情爱爱、灵异志怪,消磨消磨时间而已。”

顾鉴:“……”

顾鉴被奚未央说得哑住,他仔细想来,这个世上的话本,好像的确就如奚未央所说的,不是和人谈情说爱,就是和非人谈情说爱,再有些就是纯粹猎奇,讲点鬼故事。你要说跳脱出这些框架还有什么,那必定也有,只是顾鉴想不出来,顾鉴只能钦佩与奚未央的总结能力——“这类的书,师尊看过不少吧?”

奚未央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只是淡淡的同顾鉴道:“你这样的年纪,如果好奇的话,也可以适当的看一点,只是不能太把故事当真,若沉迷进去,就成笑话了。”

说罢,奚未央又探手往床垫下摸索了两下,重新拿出来了本书递给顾鉴,“有兴趣就拿去闲暇时看几天,没兴趣就随你放一边,权当我送你了。”

顾鉴:“……”

顾鉴低头一看,桃花缘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再翻开目录,发现这本薄薄的小册子,居然还包含了好几个小故事。他不禁联想到了那本所谓的原书,洋洋洒洒几百万字,剧情翻来覆去的,除了时不时的打脸能让人感觉到爽之外,愣是叫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由此可见,还是这个世界的人更加实诚一些。

怀抱着这样对文字的崇敬之情,顾鉴就靠坐在奚未央的软塌下,打开了这本书的第一个故事。

而后就被准确精悍的文言车轧了一脸。

艹。

他就说奚未央看的是有色书刊。

顾鉴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看,越看越觉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倒不是顾鉴没见过世面,当年小电影都看了不少,难道现在还会怕了这几页书不成?可问题是,古文那精悍又精妙的描写,最厉害的一点就是,它不会像当代小h文那样直白,——好吧,在这个时代,其实也挺直白了,只是对于第一次看的顾鉴而言,还是婉转了那么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