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因为,我与师尊,心有灵犀呀!”
奚未央:“……”
奚未央满眼都是怀疑,明晃晃不信顾鉴的胡言乱语,奈何时间紧迫,他也无暇去与顾鉴多辩。毕竟按照奚未央的经验,以前每每他与顾鉴拌嘴,最后总结下来,说的几乎全是废话,如果一定要问有什么意义,那大约就是浪费时间。
“随你怎么说吧。”奚未央向着顾鉴招招手,对他说,“阿镜你来。”
“我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
顾鉴走近奚未央的身边,他定睛一看,奚未央手中拿着的,像是一条项链,那项链是用一条编织的细绳,串着的一枚琉璃珠,顾鉴只见那琉璃珠华光异彩,即使是在夜间,亦不减光辉,可想而知在日光之下,将会是何等的夺目。
“师尊,这是——?”
“这是我用发丝编作的绳结,而琉璃珠内,藏着我从舌尖逼出来的一滴心血。”
奚未央将那条项链,仔细的系在了顾鉴的颈间,他叮嘱顾鉴道:“三年之后,便是十年一度的北境兽潮。我自己的心中有数,此次闭关,三年后恐怕无法出关,但兽潮一事,我身为玄冥山主,若不现身,势必会引人猜疑。因此,我与你的师伯师叔,便为三年之后,想了一个计策。”
“这计策的关键,就在于你脖颈间的发丝与精血。”
奚未央对顾鉴道:“阿镜,你要记住,每日以你的灵力,温养这滴精血至少一个时辰,好让它彻底的熟悉你的气息。——其余的事情,你不必问,也不必管。各人做好各自该做的事情,而你所需要做的,只有温养这滴精血。”
“听明白了吗?”
琉璃珠看似冰冷,却不想触之肌肤,竟是温热,也不知是否是因为藏了奚未央心血的缘故。虽然奚未央并未与他细说,但顾鉴读书驳杂,需要学的他看,不需要他学的,顾鉴也看。因此,奚未央与陆离他们商量的计策,其实顾鉴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些数,只是奚未央既然不说,那么顾鉴也就权当不知道,他摩挲着颈间的那枚琉璃珠,看着奚未央点头道:“师尊,弟子明白。——你放心。”
“好。”
奚未央伸手,他原想习惯性的摸一摸顾鉴的脸,却猛然意识到,顾鉴的面孔上,早就没有了可以被他揉捏的婴儿肥。奚未央的手在半空中短暂的停顿了片刻,最后,只轻轻的拍了拍顾鉴的肩,郑重的对他道:“阿镜,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为师相信,三年之后,只有你才能够——”
掌控那具由他的精血与发丝,所赋灵的傀儡。
也罢。这些事情,三年之后顾鉴总会知晓,倒也无需急在这一时一刻。否则若是未来三年,顾鉴总是牵挂在心中念念不忘,反倒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奚未央牵着顾鉴,缓步走到窗前,他借着月光,仔仔细细的将顾鉴看了一遍又一遍。顾鉴只觉奚未央的话语中,满含失落:“我今夜,是悄悄来的。这发丝与精血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在你房中,我也不敢点灯,生怕惊动到了不念……阿镜,这七八年来,你虽不能日日在我眼前,但是想见面的时候,总还是随时都能够见到。即便如此,我现在看着你,也仍觉光阴如梭,你小时候缠着我的模样还在眼前,一转眼,你却已经这样大了。”
“阿镜,师尊真是错过了你太多事。——也不知等我出关之时,你站在我的面前,又已长成了何种模样。”
“也许……”
顾鉴也不知怎么了,被奚未央一番话说得,鼻头无端开始发酸,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因为心头莫名的委屈而笑得很难看,“也许,那时候的我,已经要比师尊高了吧?”
奚未央:“……”
奚未央被顾鉴这话说的忍不住叹气,他戳了戳顾鉴的额角,说他:“你啊。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