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占地面积也比他大不少,栽种的珍奇花束,能占晏府大半地方。
且,那套房还是李公公自个出手购置,靠多年底下的孝敬,与主子们的赏赐。
可恶,晏城暗自咬咬牙。
他个贫穷书生,进京赶考都是族内资助,恩师相助。
好巧不巧,李公公正站在府门口,招呼着宫人抬进一盆又一盆的艳花。
春开不久,绽放枝头迎春的花不多,也不知李公公哪寻得这般多的花盆。
只为,谢知珩话里的“迎春”。
李公公懒懒抬起眼皮:“又逃值了?”
话落,李公公使人去大理寺,为逃值的晏城休个病假。
转眸看向被揽抱住的钱维季,满身的血腥味,狰狞的伤痕,李公公面色不改:“殿下歇下不久,安静些。”
“……”
你想去哪去了!
晏城无语,瞪了李公公许久。
可李公公不瞧他,只顾着挑选迎春的花束,些微花瓣被人掐过的都被他让人扔出去,踏不得府门半步。
“如此水性的花,可进不得!”
李公公轻笑,唤人从晏城手里接过钱维季。
“……”
晏城走进晏府前,悄摸摸踢了李公公一下,不重不痛,只多发泄个他的怒火。
老人家,体谅下。
顶头两佛相争,服侍的宫人皆皆垂眸不语,只顾忙活手头的事,抬花盆的速度越发快。
从不留隔夜仇,晏城踹完便进了家门,路过那些装点迎春院落的宫人,同时拉走惊讶不停的钱维季。
“哇靠,这就是有钱人朴实无华的生活吗?”
精雕的游廊,只在视频里出现过的非遗制物,宫人随意扔在恍若灭绝的枝头。他们偶尔擦肩过,因风舞动的衣摆都比钱维季身上这件要精巧多了。
钱维季凑到晏城旁:“大官啊!”
“不是,小官。”晏城摇头。
“……”
钱维季下定判语:“贪官啊!”
这贪得、神佛具恨!
钱维季恨不得替执权的圣烈太子,替俯首田地的百姓踹晏城一脚。
“你好可恨啊!”
晏城:“……”
晏城觉得,他今日遭受的无语与罪太多,被人冤枉得太多了。
“清汤大老爷,我个大理寺盖章的玩意,贪个啥啊!又不是户部,他们可富得流油!”
“户部是?”
“财政部!”
钱维季恍若处醒般点点头:“原来如此,拿钱袋子的的确容易贪。”
“那可不,乔尚书跟铁公鸡似的,谁从国库掏出半毛钱,他就呲谁!”
钱维季挠了挠下巴:“怎么进户部,我也想试试从钱袋子里掏钱!”
“专业对口不?”
“不对口。”
“应届不应届?”
“在社会上摸爬打滚数年!”
晏城嘶了许久,桃花眸紧蹙,贴近钱维季耳边:“公审能过吗?”
“呃……我翻翻脑子里的记忆,应该没什么大的犯罪记录。”
钱维季揪着衣角,在被塞满记忆又剧烈疼痛的脑子里回想,扫过柳书生存活的每一丝痕迹。
记得啊,眸光流转,晏城偏眸看向已摆放好的院落一角,艳粉的花瓣拥簇,折出个景美来。
他可半点也不记得。
还是靠谢知珩,一个一个字说与他听的。
“户籍里你的名字被销去,要帮忙恢复吗?”
晏城越过这个话题,说起柳书生死而复生的话。
钱维季:“算了,既然户籍已经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