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2 / 31)

,他接过书袋,转头挑眉与钟旺小声说,“咱两取过东西便走吧,没听人家说,里面有人在休息!你带这么多人去打扰,主人家肯定不愿意,很失礼貌!”

钟旺懒得理这打了无数个退堂鼓的人,一把挥开陶严的脸,不满地说:“什么主人家,这儿不是晏大人家吗?哪里出个主人来,恐怕是这些人藏匿逃犯,才帮我们取来书籍,只为了让我们不去那个院子!”

陶严目随钟旺伸出手指,望向匾上刻有海棠苑的院落。

这院子他熟悉,以往他都是跟几道来这喝茶聊天,作过几次客,陶严也是清楚这海棠苑,是晏城寝苑,非那藏人的地方。

忽的,陶严觉不对劲,他转眸仔细打量钟旺,察其今日的异常举止。

想不透,陶严只得开口:“旺财你今个生吃姜了?哪哪都不对劲,一进这府,就想着往后院跑,就想着去那海棠苑。是有人让你做什么?还是要去刺杀谁?”

嫉恶如仇的正义性无可厚非,陶严自是乐意捧着钟旺,也乐意跟随她铲清邪门歪道,同她一块儿除去恶人。

只是今日,钟旺的恶意来得没缘由,她过强的恶意、过度的正义性,只对准身居海棠苑的人,甚至都忘了这儿是晏城的宅邸。几乎是把自己当来抄家的刑部杂役,或是御史台的御史,不放任一罪人。

被陶严这样一问,钟旺也觉自己今个有些异常,得人提醒,她才想起这是晏城宅邸,而非犯事官员的家。

只是心里残念未散,环视晏府的仆从,钟旺说:“我是看到她们有些怕这府上的另一个人,就觉得那人是迫害她们的坏人。那人既然敢欺负晏大人家里的仆从,也敢欺负晏大人,我就想着吓吓他,不让他去欺负晏大人。”

越说,钟旺越觉得自己这理由有些勉强。

她自己不过是大理寺的衙役,去为正七品御史的晏城伸张正义,去替身为太子近臣的晏城打压府上仆从,打压府上另一位主人。

太子近臣……

友人只提起过晏城这样一个隐秘身份,只提晏城深得太子宠爱,钟旺以为是晏城官途坦荡的意思,却没去想单身一人、未曾成亲的晏大人,府上哪会有另一主人?

钟旺收回长刀,眼睛眨巴眨巴看向陶严,轻声说:“夫子,我好像惹事了?”

你才发现自己惹事了!陶严恨铁不成钢,咬牙瞪了钟旺许久,怒意在脸上宣泄许久,他不得不叹了一口气,拍拍钟旺肩膀:“没事,有几道呢,大不了以后请他吃好吃的。”

钟旺想到自个空空的钱袋,想到晏城那挑剔的性子,扁扁嘴:“哦。”

又是一场大开支,晏大人自己俸禄不低,怎么老是缠着别人请客呢?钟旺忿忿不平。

见钟旺停下不动,也没转身离府的打算,宫人一时摸不清她思路,不知她是前进还是后退,但总归是客人,她们有些人离去队伍,取些糕点茶水过来。

此地巧好离景色不远,离花园也近,旁也有晏城不喜在屋子里用膳时,特意准备的石桌凳。宫人引他们到石凳上,端来茶水,以尽待客之道。

府上总共三位主子,晏城离府,殿下不愿出院落,李公公也被困在皇城。府上宫人都略有闲散,不去忙活手上事,皆聚在钟旺身旁,含笑看她品尝这些御膳房出品的糕点,慈爱地看她给出一声又一声的夸奖语。

她们不觉钟旺见识不多,只觉钟旺可爱,只觉这娇小少年,太令她们怜惜。

许是在家待遇不好,才会这般痴迷糕点,连茶盏都不曾饮过半点,宫人托着脸侧,痴痴笑着,边笑边想。

少年相貌精致,带着雌雄莫辨的美感,又极具少年意气,与佳景相配。

且少年吃东西时,糕点将脸颊鼓起,细细咀嚼时,像极无辜小爱宠,又时不时抬起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