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位上。”
亲爹谋杀,因疯病而自杀,或是过劳猝死,谢知珩的死因太多,没找到棺墓,史学家很难去猜测。
不过大多史学家都在讨论一个假设:如果谢知珩仍活着,他登上皇位,那盛世能再得延续,熹始帝也不会被谑称作千古半帝。
晏城转悠眼眸,亲爹谋杀应该不可能,系统在他身上,圣人才从要死的重病里缓过神,外朝内廷与皇宫都在谢知珩掌控下,圣人不可能有机会出手。
过劳猝死这个死因,根据晏城数年来对谢知珩由外到里、由里及内的观察,这个死因到有点根据。
若根据谢知珩在原著里反派的地位,晏城有些不敢往疯病自杀这个方向去想,但他又不得不去想。
刚接触谢知珩时,晏城就时常瞧见他被梦魇的画面,噩梦始终纠缠他,一缠就是好几月。那些时日里,谢知珩眼底的青黑,比桌上的墨砚还有浓。
疯病一般是遗传,或是外部环境逼迫。
谢知珩自小得帝后宠爱,天后病逝,他又得监国大权,位高权重。
朝中重臣要么是看着他长大,要么是东宫属官,要么是天后留下的班底,不可能为难谢知珩。
遗传更不可能,圣人活到这等岁数,还在为生胎大计奋力,还在为夺权大计努力,不可能跟北齐宗室一般,异常混乱。
晏城始终平缓的眼眸,难有太大太深情绪的眼眸忽的锐利起来,他恶狠狠瞪向所有在吟唱的圣教徒。
心里既有恶心厌恶,也有数不尽的痛恨,也有刺入他眸眼的悔意。
晏城张张嘴,喉咙干涩得厉害,声音都极难从那狭窄的喉道吐出来,眸眼被逼湿润许多。
他在长沙郡烧香拜佛、为妇孺祈祷的日子,那细微不可察的善意,都化作使爱人痛不欲生、歇斯底里的疯病,成为逼迫爱人自杀的一双推手。
晏城:“你可真恶心,真令人厌恶。”
他直白的讲出心里话,展露自己最直接的观点,以及对整座江陵府的命令——屠城。
晏城:“江陵府所有百姓,都已经被圣教炼化成活死人,唢呐锣鼓声能带走的百姓,捆缚手脚,关在牢狱里,隔开他们与那些真正的圣教徒。”
“是!”
所有侍卫虽说是被派人保护晏城,但实际上,除去谢知珩,他也是这些侍卫的主子。
无论晏城下的命令何等荒谬,何等血腥,侍卫也会决然听令,他们不在乎刀剑染上的血迹,不在乎收刀的刀鞘是血,还是血肉。
清道夫出身的侍卫,清理江陵府,清理起来非常快,不一会便扫除道路上所有活死人,关押那些仍活着,但神智已有破损的百姓。
他们与活死人待一块儿的时长太多,日日诵读诡异佛语,日日听耳畔的佛声,日日受佛寺乌黑香火的侵袭,早不复先前那般明智。
百姓分开后,有人想再诵读,晏城直接下令堵住他们的嘴,让半句佛语都不能出他们嘴,同时打晕他们,拒绝一切参拜行为。
要减少对诡佛的参拜,要减少系统能获得的信仰值,要让远在京城的人,能有半刻安然。
待处理好后,钱维季探出头:“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晏城写好上书奏折,抬起眸子:“去刺史府,会会荆州刺史,以及摔碎江陵寺的佛像。”——
作者有话说:诶嘿,没赶上12号,勉勉强强能算日更[墨镜]
第66章
外地官员初来时, 家境富裕者会早早备下宅邸,但官员多是居住官署,宅邸多为官眷住地, 故少有官员流连宅邸, 整日不离。
晏城难在刺史府寻到刺史, 只得去官署找, 奔去的途中,他仍是有些疑惑, 难以想清。
刺史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