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宗,去掉繁琐的三种税制,统一征收,减少过程的混乱与官员剥削。
两税制的变革,需到后期,张居正的一条鞭法,才算收尾。
真正的土地国有,还得要生产力发展到更高程度,国家以共产为主,以人民为主。
翻阅过地方衙门交来的税收账目,晏城不关心庸税,也不关心长沙郡交了多少特色产品折纳税收。他多看租税,交由京城的那部分税,庸税多是留给地方支用。
钱维季跟随一旁,多起辅助作用,跟个师爷一般,背诵当地豪强的名字,计算衙门账目的数字,避免假账坏账。
可惜两人都不是会计出身,晏城边翻看,边向派来的能人学习,学着怎么管理一地,都是现学现卖。
衙门牢狱里少有犯人,哪怕有人犯事,也不是晏城该管的领域。他最多在一旁观看,防止地方官员以权谋私,以权欺压百姓。
晏城很少出声,清官难判家务事,他对别人家的情况还不如当地官员了解,不去干涉。偶尔也会堵住钱维季愤怒的嘴,晏城对这个还学不会闭嘴、敢于伸张正义的辅助搭子有些无奈。
巡按御史,说得好听是钦差大臣,说得好听是代表天子巡视四方,可以不奏请天子,直斩罪臣。
但地方政权未完全归于中央,郡守权力仍大,晏城不好过多干涉职权,不好强行替代地方官,行使地方权。
地方的军权被节度使切割,但也有郡守军。
晏城少读军书,也没玩过战争相关的游戏,他便不去军队献丑,只多露个脸,代表天子关心士兵。
一番辛辛苦苦的忙碌,只长沙郡一地,晏城就巡察到了小雪时节。
下了马车回寺庙,已是累得眸眼空空,晏城揉揉眉心,在宫人的协助下,坐上轮椅,免于奔走,回厢房。
到厢房时,玄鸦恰好落在窗棂,晏城伸手接过自京城飞来的书信。展开书信能瞧见仍在病中的储君,“屈尊”为他个小御史,以执掌整个王朝的目光,来检查他巡视长沙郡的作业。
谢知珩不以事小而妄为,也不以官贵民贱而忽视,给出的回应往往全面,每每都让晏城料想不到。
本职工作完成,巡视长沙郡得来的情况写成奏折,由官驿上达京城,上达鸾台储君。
晏城倒是早早给了谢知珩检查,但他的作业还得让三省宰相巡视,还得记入吏部,需过一趟明面。
处理完一切,总算得了几刻空闲,晏城伸伸懒腰,忽视系统一日三刻催促拜佛的奇异举止,整理好桌上杂乱的书籍,想着外出追寻那些惨死妇孺的归处。
长沙郡每年都有妇孺失踪,她们或是迷离在山林中,得瘴气侵袭,得猛兽摧残,落得不好归处。也有些家遇惨事,天不怜惜,她们被拐子拐走,入了深山老林,不见踪影。也有些因家贫,被丈夫典卖,当了他人膝下孩儿的母亲,典卖得不彻底,离家又不算离家。
女子的困境,自来就有。
盛朝数位皇后竭尽全力救助女子困境,到今朝也才三四任。天后又逝,谢知珩专注解决王朝困境,难去察觉女子困境。
从上至下的改革从来都是不全面的,改革的效果只在中上层流动,甚少惠及底层群众,底层女子更是难脱身。
晏城撑着脸颊,窗外竹林被玄鸦糟蹋得不成样子,一片凌乱,但竹竿又直,抵挡了来自外界的摧残,同女子性格无二差别。
“得早日让她们落叶归根,归入泥土中。”
晏城伸伸懒腰,一扫几日的颓废,离屋时瞧见几步外的菩萨堂,想那眉目和善的观音,又想那些惨死的妇孺。不在乎系统拜佛的诡异举止,不去想直觉的异常,晏城只当是给与那些妇孺一时的安抚,一时的慰问。
追寻妇孺来处,晏城结合僧尼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