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喜噶迦派的淫奢,次次以文字抨击, 为与之抗衡,乱世不易捧养儒家,南朝帝王数次剃发入佛寺,入净土宗。
南北两朝的对衡,自宗教佛教开始,又于今朝结束。
南方如此仍多信佛教,密宗与净土宗都源于天竺佛教,更易于圣教在南方传播,又有密宗喇嘛为此背书,更显其正统性,非邪门歪道。
晏城走上前去,蹲在耶什喇嘛前,观察到他气息仍有,尚未完全死亡,双眼没因被蒙蔽而紧闭,瞳孔直白面向布带。耶什喇嘛嗅到晏城身上常熏的花椒碎香,心里对眼前人的身份,有所猜想到。
圣教对太子的探查过深,自然不会放过枕边人,百年难有的状元郎,文曲星转世,登科前后不一的性格。
耶什喇嘛抿唇,舌尖抵推紧密的唇缝,学往常里的妙语,来开导这位郁郁不得志的状元郎,出身南北交际之中的荆州。
他方要说话,连一字都吐不出来,嗓子的破坏,一夜的折腾,都表明谢知珩早清楚耶什喇嘛的算计,不可能让耶什喇嘛有方寸的出声机会。
“唔唔……”声带受牵扯而剧痛,发出的声音好似个破败的风箱,只能吹出重重的气息,打在布带上。
晏城以为是布带束缚住耶什喇嘛的出口,伸手将绕着面容的布带扯散,露出这张黝黑、五官深邃的陌生面孔。晏城打量一番,记下独特面部象征,以防让耶什喇嘛逃脱,没有通缉画像致使找不到人。
布带散开,耶什喇嘛的唇瓣使劲蠕动,要给与晏城不少消息,可哪怕他用尽所有力气,瘫软在地面挪动半分,也无法出一声来。
晏城眉头皱得厉害,单手重掐牙骨处,逼耶什喇嘛张开嘴,见到其中爬行许久的舌头。
不是被人挖断舌根,晏城眼目下移到耶什喇嘛的脖颈,被重重包裹,还有血液不断渗出,已能猜到原因。
晏城的眸眼因低垂而陷入阴暗里,是有人不愿让他得到圣教的信息,还是怕耶什喇嘛对他洗脑。
那个人已不用猜想,能命令整个京城的人,独谢知珩一人。
晏城:“赠我功劳,就丢个喇嘛给我?圣教的长老,手里掌握的信息可不少,把人弄哑,是在怕什么?”
又不是洗脑营销,也不是电信诈骗,晏城经受过鱼龙混杂的网络信息时代,造炼成一双明辨真假是非的火眼金睛,哪会怕个密宗的喇嘛!
“也太过于担心我。”晏城无奈轻笑,他明了谢知珩所做的缘由。
正巧,那站立长廊的宫人走过来,跪在耶什喇嘛一侧,与晏城道:“儿自幼习得唇语,郎君若要与喇嘛交谈,可由儿做中间人。”
晏城偏眸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那便劳烦你了。”
宫人搭在耶什喇嘛肩处,凑到他耳旁问:“你要与郎君说些什么,可先告知与儿。”
耶什喇嘛听此,立即大张唇瓣吐出一个个词语来,激动时甚至忘了用官话,一句又一句的梵语脱口而出。
晏城方开始还不远太劳烦宫人,紧盯着耶什喇嘛的唇,看他要吐出个什么象牙来。可没受过唇语教学的他,实在难以分辨出那叭叭,或圆或扁的嘴巴里,有个什么词语,更别提还要组成一句话。
好在谢知珩安排的能人在,她轻松辨认出耶什喇嘛的官话梵语,剔除所有辱骂谢知珩的话,数不胜数的佛语洗脑话术,静静等待耶什喇嘛长篇大论的结束。
唾沫总算飞溅不开,耶什喇嘛觉疲累,止住话头。
宫人整理一番后,转头看向晏城,说:“郎君可知自己出身何处?“
“?”晏城被问倒,他脑海率先抛出自己穿越前的家庭住址,某包邮区。
因为谢知珩不要求他完全融入此世界,哪怕低声哀求,垂眸看一眼此处,事后也无过度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