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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又想不起什么。

晏城简单看过佛经,对佛教的了解,还是古代文学史上教授的授课,与文章的某些背景介绍。

“说说嘛,我是真的不知道呀!”

晏城搂着谢知珩的腰,扯了谢知珩衣袖许久,撒娇委屈,手段应有尽有。

他最爱蹭人,就如同东宫饲养的乌雪一般,时不时就绕着谢知珩徘徊好几圈,又跃上书桌,捶玩悬挂的毛笔。

谢知珩每次去拿笔时,乌雪都会伸直前爪,勾住谢知珩的手背。

随他抬高时,垂直的身体似蠕动的液体般,拉长许多。又觉好玩,后腿晃悠在空中,似晃秋千般。

“孤了解的也不深,只知大圣天神,又可称其为欢喜天,欢喜佛。”

被磨得实在难忍,谢知珩无奈告诉,又说:“前朝有君王崇佛,大肆收敛佛经,郎君可去书阁寻几番,或得答案也不成。”

晏城应下:“嗯。”

举全国之力搜集的佛经定不少,虽不及后世百科坐拥各国典籍,但恐有失传之物,后世难寻。

阅过群书,看过不堪的人骨制品。

晏城:“殿下应没藏其他见不得的藏品了吧。”

“哼…”

谢知珩轻笑,他回:“孤的私库可皆让你瞧看了去,哪还有其余见不得人的物件?”

此地便了,晏城只想早早走上去,翻阅百书,找找那欢喜天,天竺来的邪佛。

可在他踏上石阶时,后背袭来的种种阴森寒凉,若人骨散不去的怨恨,混着白息的寒气中,困住晏城难以走上前。

谢知珩站在离他两三步之上的台阶处,低眸见晏城站停不动。

没去询问,也没去催促,谢知珩看他转身撤回私库内,站在那处,环视所有由人骨制成的藏品。

偏古时制作,多用于日常使用的藏品,混入青铜,无法破坏,哪怕摔落地面,也会磕碎骨头。

可除去这些,那些灯笼,那些发簪与头冠,那些镶嵌宝石珍珠的法器,却都破坏些。

特别法器,一遍又一遍刻上的宗教图文,就像张张符咒般,捆缚住恨死人的灵魂。

尸骨被人雕刻成法器,祭祀时,杀人者捧高法器,以欲念求神佛低垂,以被无辜害死的魂灵祈求神佛的眷顾。

晏城垂下眼:“她们好痛……”

尸骨无声,可怨恨有声,似成型般在晏城耳旁萦绕,又在整个阴库内咒怨无数。

谢知珩:“若你想,它们皆可毁于你之手,若能得你之喜,若能缓她们毒怨,碎骨也不过如此。”

得了谢知珩的话,晏城绕着这些骨制品走了好几圈,高存于有他腰身高的汉白玉之上,实属珍贵,却有血渍浸染。

“裹满了人命,裹满了他人的怨恨。”

是皇权,是愚昧,是封建,是原始的神佛,是不堪欲念,将她们铸成这般珍贵又丑陋模样。

高捧的骨制品中,有伴谢知珩许久的帝王头骨,它荧蓝宝石的亮面对准谢知珩,空出黝黑的眼眶与谢知珩对视。

无声的对峙,也似在控诉,它曾陪谢知珩度过半生的苦厄,与无尽的愤恨。

最后,只落得摔碎,裂开的局面。

指节曲起抵着唇瓣,谢知珩无声启合,冷冷注视混为骨堆的法器。

无用的废物,在朝为君时不能治理一国,死后沦为他人掌心法器时,却无法回应他的念想。

“哈啊,摔烂它们,整个屋子都干净不少,也没那么冷了。”

晏城伸展用力许久的手臂,含笑走到谢知珩面前,桃花眸里不复先前的颓丧,熠熠生辉。

他伸出手,握住谢知珩的手腕,又插入指缝中贴合,说:“走吧。”

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