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摇有错修饰她半倚的发髻。
她听见屋内的猫呜声,翩翩走来,抚划珍珠,往里看去。
“你们!”
她惊讶住,紧揪锦帕,另只手往后试探。
明明很怕,她退得却很慢。见晏城察觉到她,身子颤颤,往旁晃了好几下,趴在书架上,不小心触碰到那硕大的、插好花枝的瓷瓶。
“哎!小心。”
晏城快步走过去,将人扶起,待人站稳,又速速松开。
晏城:“不要怕,我们是大理寺前来搜寻贼子,非是坏人。”
“呜呜……好的,平儿拜见几位大人。”
双手攥紧锦帕,平儿轻声唤,眼睫抖颤,后退几步拉开两人距离。
安抚人后,晏城去扶平花瓶,刚触碰,便见书柜后用一张与墙相似的布,遮掩后面。
晏城联名拉开帘布,扑鼻来的是刺破嗅觉的熏香,浓得要杀死人般。
点得太浓,不像是为闺房增添古雅韵味,倒像是要遮盖什么似的。
想到此,晏城连忙唤来还在玩的同僚,与平儿一同将书柜推移半点,透那细小的缝,走进去。
书柜自有一片天地,似桃花源记中的初极狭,复走数步,豁然开朗,喜见极乐。
各类各色珍贵至极的宝物,随意摆放。每一件,晏城都在东宫见过相似,或是在谢知珩私藏的内库里,方见古人的奢侈。
走过屏风,穿过硕大东珠吊起的珠帘,那方有大床宽的塌中,是他们寻找的贼子。
晏城看向钟旺,钟旺扫了那人的身形,以及越近越不散的血味,点点头。
“找个东西把人捆走吧。”陶严左右环视,只落在珠串上,上下打量,能否扯动。
也或许,打量自己能否赔偿,这可是仅供皇室的珍品东珠。
他们行进的声音不小,陶严扯珠串的声音细细碎碎,敲打着谢元珪的头颅,他闷痛得要起。
见人醒,钟旺立即出手,横刀用刀柄将人再次打昏。
可临昏前,对方仍是看出钟旺的脸,双手挣扎着挠抓钟旺。无奈,钟旺只得拔刀,长刀穿刺掌心,又刺破喉咙。
痛呜的呼声卡在喉口,痛意逼迫谢元珪复醒,充斥极致的恨意与细微的后悔,盯看钟旺,不瞑目。
“你手好快。”全程目睹,晏城竖起拇指,直叹。
钟旺收回刀:“上京的漫长道路,只告诉我一个道理,动手要先人一步,不然死的会是自己。”
这快得不止一步了,连人都没看清,就直接杀了!
知道他身份吗,知道杀了这人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后果吗!
哪怕你是女主,也不能刺杀皇嗣啊!
更别说,你还得找出父亲获罪的真相啊!女主大人!
心里吐槽无数,晏城见人已逝,解开脸罩,看清他整张脸。
三分熟悉,与谢知珩一致的薄唇,相似的高挑凤眸里却裹挟散不尽的恨意。
无论谁来看,都能辨别出这张脸,特别祁阳伯。
这可是他们肆无忌惮的最有力靠背。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手无实权,又无文官站位,母家持有的军队还不如谢知珩指缝里的兵马司。
就这般,还敢与谢知珩争夺皇位。
陶严这时走来,看了眼死者:“有点眼熟,想不出是哪位来着?”
钟旺惊喜:“陶大人居然认得他,那能揪住背后主谋!”
没主谋,你眼前这人就是主谋。
不过,谢元珪势力发展得这么差啊,刺杀都得亲自上,找不到其他替死鬼啦?
晏城于心中吐槽许久,眉头轻挑,向钟旺问了把匕首。
钟旺不解:“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