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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人。”被称为邪祟的秦越被气笑了,俯视着看见对方僵住的身体。他看出贺煜臣想要离开,但意志强撑着没有甩脸就走。

他恶作剧心起,轻轻把对方捏成鸭子嘴。

对方虽然只是蜻蜓点水地捏了一下,贺煜臣还是被这出乎意料的举措硬控了几秒钟,等到他反应过来,邪神“阴森森”地开口了:“你想要什么?”

“太虚神霄宗。”唇上的热度似乎还没有散去,但贺煜臣已经来不及纠结这些了。

秦越没有立刻答应:“以你的资质,为何只执着于太虚神霄宗?”他朝书柜那边抬了抬手,那本经常被翻的闲谈杂刊飘了过来。

书页哗啦啦翻了几页,停在留有折痕的页面上。

小话本上悉数列举了太虚神霄宗历任掌门的事迹,甚至贴心地附有人物小相,唯有首任掌门李无相的师尊,被称作帝命剑尊的人,事迹寥寥,别说画像了,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来。

“你怎可把其他宗门与太虚神霄宗相提并论?”贺煜臣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下,看着像在开玩笑似的嗔怪,但秦越很清楚地看见对方冷淡的表情。

“剑尊生前朗月清辉,门下后人想必也继承了他的遗志,不分高低贵贱一视同仁,其他的宗门不过都是……”

……沽名钓誉之辈。

贺煜臣意有所指,没有说完。半晌才把在半空中悬浮着的话本劈手拿回,他对着客气晃了晃,“总之,若是去不了太虚神霄宗,我就会离开仙洲界。”

秦越听了半天,脑子自动省略了贺煜臣的一些溢美之词。秦越盯着神色自然的贺煜臣,难以想象之前言辞略微尖锐的他,嘴里能说出这种话。

秦剑尊本尊越: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是个如此至仁至善之辈?

他偏头问道:“你是不是对剑尊有什么误解?”

贺煜臣笑意未收,声音却低下来了,“哦?你是有别的见解吗。”

秦越的那些门徒确实并不是什么名门之后,那是因为太虚神霄宗并不在适宜修行的灵脉上。

古往今来,连妖族都知道要在灵脉上吸取灵力,故而世家宗族几乎占据了仙洲界所有的灵脉。

秦越当初找弟子又懒得三山五岳的去寻,所以他的弟子全是没什么家底的普通人,实在找不到修行之所,降而求其次来到了太虚神霄宗所在的灵脉,顺手被秦越捡了而已。

他不想打击贺煜臣,“若是太虚神霄宗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呢……”

秦越猛然意识到——

如果不是贺煜臣期冀那样的结果,他其实已经看到了。

贺煜臣会对这个世界绝望,转而谋求唯一能抓在手中的力量,最后一步一步沉溺在欲望的迷沼中,成为这个故事里的反派。

这不是秦越想看到的。

贺煜臣垂下眼睛,转而回答了另一个问题,“你之前问我为什么不还手,第一是在这场争执中,我必须是一个绝对干净的受害者,否则被罚得更重的一定是我。其次,我只是想知道,规矩到底是不是一视同仁的。”

“世皆有法,诸人遵循之。”贺煜臣沙哑道:“但若是不公,我又为何要苦苦遵守?”

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说出这些话也没有带着丝毫恨意,像是能看见面前的秦越,眼睛一眨不眨。但若是仔细瞧看,就能发现他双眼失焦,迷茫无神。

系统:[我靠,反派这是平静地疯了?!]

它能感觉到电流在它身体里乱窜,面对反派油然而生的恐惧感,噼里啪啦地在它的电路里炸开。

只见贺煜臣的脊背终于软了下来,他脸上带着一点疲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帮我,但我只有这个请求。”

贺煜臣不想深究对方究竟是谁,也许留恋世间的某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