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觉得师娘这样最好看!”陈敏儿当即反驳,“后来呢,师娘怎么想开的?”
“没什么契机,纯粹因为见得多,习惯了。接触的人一多,就会发现即使众星捧月的人,身上也会有让人难以赞同的地方,何况大多数其实也就那样。”子桑换了个姿势,“所谓我有我的狭隘,他们也有他们的狭隘,自己的感受最重要。某些难听的声音,不过是不甘寂寞的人,到处寻找存在感的噪音,忽略它,才算善待自己。”
她朝陈敏儿送去一道肯定的眼神,“‘好看’有很多种形态,我觉得敏儿这样也很棒,力量感可没那么容易练出来。”
骤然被夸,陈敏儿好不容易恢复了几分颜色的脸颊再度红如滴血,“其实也不算难练,挺常见的……”
“是嘛?我可不信,除非……让我摸摸。”子桑狗里狗气地朝陈敏儿靠近,眼睛放光。
女孩子的肌肉诶,她可没多少机会上手。
陈敏儿哪里见过这阵仗,生怕子桑在她身上用上豪放的手段,下意识往郑菀凝身旁躲。
“弟子一般,不信师娘试试菀凝师妹,菀凝师妹平时肯定练得扎实。”
一直吃瓜的郑菀凝忽然被拉入“混战”,拒绝不是,屈从更不是,只能跟陈敏儿一样四处躲藏。
午间的光洒遍浴池,水声欢腾。三名女子身影绰绰,时不时传来笑声。
客房里,卫沧与卫溟被莫子期叫醒,扶着脑袋双双神游物外。
缓上好一会儿,卫溟仍然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卫沧忽然开口,“我想见子桑,问清楚昨日的情况。”
卫溟抬起头,“我也去!”只是话刚出口又迅速蔫了下去,“也不知道她回来没有,会不会还跟那个什么银霜长老在一起。”
“昨晚就回了,那会儿你俩醉得不省人事,叫纪怀光给等着了。”
卫溟猛地起身,“你怎么不早说!竟然还让纪怀光那厮接近子桑!”
“事缓则圆,放心,纪怀光没得手。”
“什么叫‘没得手’?”卫沧蹙眉。
莫子期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在兄弟俩急切的注视下缓缓开口,“猜猜昨夜子桑把纪怀光赶出房间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卫沧、卫溟神色紧张。
“猜猜嘛。”
“怎么不贱死你?要说赶紧说,不说拉倒!”卫溟怒了。
莫子期笑得意味深长,“子桑说,不希望亡夫的弟子,死在她的床上!”
卫沧与卫溟倒吸一口气,双双陷入震耳欲聋的沉默。
这句话的信息量,大到不敢细想。
“他怎么敢……”卫溟不可置信。
“你是怎么知道的?”卫沧的声调有些缥缈。
“为免再出现前日之事,我布了只蛾子在咱们客房附近。发现子桑和纪怀光见面,便过去给你俩打探情况,无意中听到的。”
“多谢。”卫沧声音发闷。
“依我看,纪怀光既懂得争,又擅长抢,可比你俩拎得清。”
卫溟当即炸毛,“这算哪门子拎得清?分明就是无耻!你还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别吊胃口了!”
“我也就远远听着那么一句,关起门来的事可不清楚。不过,纪怀光在面对子桑时,应该有‘受蓄魂玉之害,灵力暴涨不受控制’的情况,所以子桑才赶他走。放宽心,想必在纪怀光能够彻底稳定心神之前,很难有机会得手了。”
卫溟闻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把莫子期的话消化彻底,一时间神色有些迷茫。
所以纪怀光宁可承受极端的痛楚,宁可冒着死亡的风险,也要向子桑求欢?
纪怀光怎么敢?怎么敢做他想做,却没有勇气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