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费这么大劲把她引到这里,哪那么容易让人找到。
子桑尝试运转五行之力,却明显有施展不开的滞涩感。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房门被推开,白纱影影绰绰,只瞧出来是位高瘦的男性。
不知是敌是友,子桑没有贸然出声。对方在短暂的站定后,步步朝她走近。
心跳加速,想动却挪动不了,子桑觉得此刻的她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鱼,任何人都可以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幔纱被一只手从外撩开,吴昧那张蜡像般的脸出现在视野里。
真是这人!
子桑死死盯着对方,吴昧却只垂眸注视着她,连眼神都无甚变化。
身体里的潮涌愈发强烈,子桑没能忍住,痛苦难耐地发出一声嘤咛,身体蜷成一团。
吴昧终于动起来,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你做什么?”子桑下意识想抽回手臂,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劲。
吴昧指腹搭上她的手腕,并无进一步行动。察觉到这人似乎并无恶意,子桑不再浪费精力,警惕地盯着对方。
不多时,吴昧放下她的手腕,抬头环顾四周。
床幔一角飞出枚不起眼的东西,稳稳落在他的手心。
“这是……”子桑探头看清,“传影石?”
不大点的石头被吴昧收拢五指握紧,再展开时化作齑粉。他未置一言,转身环视整个房间。
白纱半垂,子桑打量着吴昧的背影,却见另有两枚传影石飞落至他的掌心,同样被一把捏碎。
不止藏了一枚?!
吴昧为什么要毁掉?不是他叫她来的吗?究竟什么人想监视这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吴代掌门叫我来这里有什么吩咐?”
吴昧转过身,视线落在她身上,“吴某并未联系青涛夫人,相反,吴某也是被人引至此处。”
子桑被他瞧得略微不适,原来这人也是被骗过来的。可是为什么?什么人想把她和这位代掌门牵扯到一起。
见对方迟迟没有下一步行动,子桑咬牙,“吴代掌门可否助我离开此地?刚才我被一只黑色虫子叮咬,不知道为什么不仅动弹不了,而且浑身难受。”
何止是难受,她感觉自己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燥热,皮肤如焦土亟需清水滋养般渴望安抚。
“你中毒了,我们也出不去。”
子桑愣住,还没来得及消化“中毒”与“出不去”两条信息,就见吴昧朝她伸过手来。
原以对方终于想到要扶她起来,那只手的目的地却是她的腰际。
罗带被轻易解开,中衣三两下露出大半。吴昧面无表情,像在做着某件完全不需要投入情绪的事,正剥葱般褪着她的衣衫。
子桑心跳猛烈加快,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你在做什么?”她颤声问。
说清楚啊!
直到此刻,她仍然抱着“万一”的想法。万一这人是要给她解毒呢?
“此处结界可以压制灵力,除非施术人撤销法印,否则修士一旦进入,便因修为被压制而无法出去。”吴昧垂着缺乏寻常人光亮的双眼,一边说着,一边挑开她中衣一角,“有人把你送到我面前,要害我。”
罗带自床沿滑落,光洁如玉的肩膀骤然暴露在衣衫之外。子桑用尽力气想挥开吴昧的手,发现撼动不了分毫,只能转而攥住自己的衣襟。
必须得做点什么,哪怕徒劳无功。
“笑话!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中了毒,哪里有能耐害你堂堂代掌门?”
吴昧稍稍抬起眼皮,视线落在她紧张、愤恨的神情里,缓上小会儿,不再继续褪她上身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