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回百转,娇媚到骨子里。
怎么能这么说话?纪怀光皱起眉心,“痛苦”地闭上眼睛。
再看一眼、再听一句都觉得有罪。
眼见纪怀光终于闭上眼,子桑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从衣衫内取出一条绸带,凑到纪怀光耳畔“命令”道,“不许睁开眼睛。”
之前趁纪怀光没注意,她在搜寻房间的过程中藏了一截长度合宜的绸带。
时间吝啬,最直接的办法是“把人绑起来运出去”。
纪怀光睫羽颤了颤,如她所言没有睁开双眼。子桑控制呼吸,小心握上他的手腕,轻轻往身后带。
柔软的绸带在男子双腕间虚虚交缠,一圈又一圈。
心跳越来越快,离成功越来越近。只要两边用力拉紧,再迅速打个结,就可以捆住纪怀光!然后把人带出去……
子桑手下动作从没这么稳、这么快,然而就在她咬牙拉紧绸带的瞬间,天旋地转,一道黑影欺身压过来,令她向后仰倒下去。
脑袋落在纪怀光顺手扯过的蒲团上,他俯身注视她,双眸一错不错。
长发自肩头垂下,衬得他愈发眉目凌冽,子桑双腕被钳制于身侧,整个人被圈在纪怀光身下。
绸带虚虚缠绕他一侧手腕,淡青色,嫩得人心软。然而纪怀光的眼神却冷如深冬料峭的风,浅浅朝她刮过来,就是彻头彻尾刺骨的寒意。
警惕性这么高!子桑心跳几乎要停滞。
他不信任她,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迅速反应。被发现真实意图的话,以后就再难下手了!
明亮的双眼由瞪圆缓缓落至放松,弯成两道俏皮的弧,缀在上翘的唇角上,显得狡猾又意味深长。
女子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此刻被反制,反而拧了拧腰身,朝他无辜地眨眨眼,“干嘛?松开呀……”
语调软媚得像是沁在蜜糖里,甚至因为腰身被压,难以扭动,女子还含笑蹭了蹭他的腿。
纪怀光陡然收紧双眸,愤慨般手上用劲。
不老实!
“嘶……疼!”子桑蹙着眉,不理解般朝他瞪过来,“你想不想要礼物了?松开!”语气理直气壮。
纪怀光目光在她眉眼间打量过一圈,刚松开五指,子桑的手腕像滑溜的鱼,脱离他的掌控。
出乎意料,抽走的手臂没有落在规矩的地方,反而向上抬起,娇娇软软地攀上他的脖颈。
肌肤接触之处传来细细密密的酥意,以及她全部的情绪。
顺着一双藕臂向下,能轻易瞧见一双灿亮的眼睛。
明明占据主导,此刻俯身在上者反而似被攫取一般。纪怀光抬起一侧手掌,正要将挂在脖子上的两条粉臂摘下来,就听子桑惋惜般道,“你不是问,我们之间还做过什么亲密的事情吗?我刚想演示下,结果你却这样。”
“这样”二字,勾着丝儿,打着旋儿,哀哀怨怨地飘进某人耳朵,仿佛想开口指责,却变成了委屈的埋怨。
她垂着眼,纤长的睫羽半遮住眼底情绪,下撇的小嘴抗议,“纪怀光,你变了。”
仿佛挨了冷落的女子,生气又落寞。
做这件有风险的事之前,子桑就预想过失败的结果,只不过没想到在最接近成功的一刻倒下。
纪怀光这块骨头油盐不进,着实难啃。
好烦!子桑在对方肩膀锤上一下。
看着拳头没什么劲,却显然用了力。
从紧张到激动,从慌张到气愤,纪怀光盯着眼前情绪变化如风一般的女子,冷淡开口,“这就是你的礼物?”演示亲密之事?
所谓“礼物”,不过子桑为了解释失败找的借口。她抬眸,眼神明晃晃写着,“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