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卫沧和卫溟需要你,我们也会替你想办法。先离开这里,好吗?”
子桑说得情真意恳,没想到乔在蕾突然“扑通”一声跪下。
膝盖磕在石板上的声音沉闷,听得子桑头皮一紧。
造孽!招谁惹谁了,怎么哪哪儿都有人行这么大礼?
她赶紧上前去扶,乔在蕾却扣着她的手臂不肯起身,泪水涟涟。
“子桑道友!这不光关乎沧儿和溟儿的性命,还关乎我与卫樊峰的结局!今日若不来个了结,我就只有一死了之了!”
带着颤音的那句“一死了之”,绝望、破碎、撕心裂肺,喊得子桑心口疼。能够感觉得出来,这次事件相当严重,而且对乔在蕾而言也非常重要。
这不是在对戏,正因为明白其真切,才更加要命。
人之情绪的传导,容易使人上头。
主要还是不知道乔在蕾准备做什么。卫族长那边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找过来,假如抓紧时间处理完毕的话……
子桑思索一二,沉声道,“要去做的事情是什么?我们一起的话,会不会快些?”
乔在蕾见她松口,终于流露出些许放松的神情,然而忧虑与紧张很快重新蔓延至眼底,“我只知道要破坏藏在宗祠下的邪物,至于邪物具体位置在哪,并不知晓。”
“这样的话,”子桑将人扶起,“我们试着找一下,不过假如到时候苗头不对,该撤及时撤。你方便将事件始末跟我们说一下吗?”
她倒不是好奇卫氏族长的秘密,而是既然决定去做了,总得弄清楚目标,好判断乔在蕾得出“破坏邪物”的结论是否正确。
藏在宗祠下,很有可能指向他们刚才走过的路。
乔在蕾擦掉脸颊的泪水,苦笑道,“事到如今,哪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只是连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不着急,边走边说。”子桑侧身领着乔在蕾,朝供桌旁的入口而去。
她想好了,跟着方才警告他们的陌生黑衣人,应该能发现些线索。
立在供桌上的小鸟一动不动,睁着漆黑的眼睛注视宗祠里发生的一切。待三人走近,这才抖擞抖擞翅膀进入地下通道。
灵火照亮幽仄的前方,乔在蕾的声音始终婉转轻柔。在她的讲述里,一个平民女子,因为一场意外相遇,远嫁北地,成为一名修士,也成为了两个孩子的母亲……
“我出生江南,蒙祖上荫庇,家境殷实,只可惜身体不好,总见不得风,故极少出门,后院便是我从小到大常待的地方。祖屋后院有一面素白高墙,上题祖父旧作,我幼时最喜欢,便是看着祖母在墙边侍弄花草。”
“祖母去世后,后院的花草便交给我打理。那年芒种,大雨,我趴在小窗旁小憩,忽然一团黑影从天而降,落进我家后院。”脚下阶梯算不上平坦,乔在蕾就着灵火,垂眸留意脚下,眉眼温和。
“我被声响吓坏了,更加没想到,掉下来的竟然是个活生生的人。我看他浑身湿透,他却在与我四目相对时,愣了神。”
“从前也曾听说,修士能飞天遁地,总觉得应该是白发飘飘、仙风道骨的模样,然而头一回见到,却是那样一个温雅的年轻人。他说他叫卫樊峰,赶路时因体力不支,无意闯入我家后院。”
讲到这里,乔在蕾唇角微微上扬。
“后来,他借口补种花草,时常出入乔府,在得到父母首肯后更向我正式提亲。好似做梦一样,那时的我唯一忧愁的地方,便是远嫁之女不能在父母膝下尽孝,而他起初也并没有告诉我,他是修仙世家少族长,迟早要继任族长之位,公爹从一开始便反对这门亲事,我是他以命相逼求来的缘分。”
“结为道侣后,他待我极好,怕我住不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