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响睡到后半夜就迷迷糊糊地有些冷了,本能地想找温暖的地方窝着,最后找到一处暖源,安心地继续睡了。
且大抵是因为白天那个找蛋活动让他印象过于深刻,以至于他做梦都是在不停地在草里摸蛋。
直到第二天清晨。
凌晨四点半,天都还是黑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个点会醒,但反正他就是醒了,意识一半在梦里一半在现实——他在梦里找到了一个还热乎着的蛋,很真实……等等?真实?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哪的时候余响一下子就清醒了。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坏了,这手恐怕得剁掉。
他心虚地把那只罪恶的爪子从“蛋”上拿开,又悲催地发现江辞的手环在了他的腰上,非常紧。
但是综合他自己的睡姿,只可能是他先蹭到人身上的,江辞可能只是本能地睡着。
毫无疑问,这次他也是稳定发挥,或者说还变本加厉了。
万幸是江辞似乎还没醒,应该没发现他的“流氓行径”,不然后一天他估计死都不会再跟他一起睡了。
同时他也庆幸自己旁边睡的是江辞,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但就算是江辞,自己这手也该剁。
造孽啊。
他想悄无声息地挪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但江辞的手把他固定住了,强行挣脱恐怕会把他弄醒,再者就是——
有点冷,被抱着还挺暖和的。
这种情况下,脑子总会驱使他做出一些比较放肆的决定。
比如继续窝着,等江辞自己醒了之后松开,然后他只需要醒的比他迟就好了。
他这么想着,整个人莫名放松了下来……又绷住了。
有什么东西硌着他了。
余响欲哭无泪:“……”
被他摸出反应了?还是只是单纯的……就是那种……血气方刚的少年都会有的反应?
余响立即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他得跑,必须得跑。
不然真的会出事啊我靠。
他下定了决心,正准备不经意地翻个身挣脱开,就发觉江辞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嘴里还嘟囔着:“别走……”
余响:“?”这是梦到谁了?
是他喜欢的人?
好奇心占据大脑,让余响一时也忘了自己要跑路的事情,聚精会神地继续听,想从中听到点什么蛛丝马迹出来。
然而江辞在说完那句“别走”后就没了下文,只是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余响的脑袋。
这人睡着了怎么像只猫似的?还蹭人。
如果忽略掉某处的异物感的话,还挺可爱的……问题就是忽略不掉啊!
有没有人可以救救他!!!
答案当然是没有人,余响在跟睡着的江辞单方面地僵持了十几分钟,最终没能扛住再次上涌的困意,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天已经完全亮了,身边也空了。
身上还盖着两条薄毯——显然是江辞离开之前把自己的那条也给他盖上了。
不过江辞人呢?
余响找到自己手机,摁亮屏幕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半不到。
他凝神思考了一番,而后试着给江辞发消息,问他在哪。
过了五分钟后,江辞才回复:你怎么醒了?
余响:生物钟
江辞:我很快就回来
余响继续打字:所以你去哪了?
江辞:厕所。
这个解释很合理,余响便放下了心。
但这心放的似乎有些早了——江辞在那一整天都好像有什么心事,整个人心不在焉的,还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