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余响后知后觉地想起,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妈要是知道她在你眼中还是女孩子会很高兴的,建议去她面前说。”江辞面无表情地说。
余响一时语塞。
因为想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他不免又是一阵郁闷。
“对了,刚才你洗澡的时候陈阿姨给我打电话。”江辞突然道。
余响:“她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不给我打电话?”
江辞:“因为你在洗澡。”
余响嘴角抽了抽:“……好吧。她说了什么?”
“问了一下你的情况,让我陪你聊聊天,明天上学别迟到以及监督你好好上课。”江辞说到这顿了一下,“以及叫你不要回拨电话骚扰她睡觉。”
正打算回电话的余响:“……”也是没谁了。
“还有——”
“又还有什么?”余响已经要一脑门官司了。
江辞慢条斯理地接了下去:“你的数学作业真的不打算写吗?”
“说到这个我也好奇。”余响没好气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没写的?”
“我长了眼睛,我会看。”江辞顺手就把吹风机塞到了余响手上,“吹完头发去补写。”
“你这人真的很没同情心,我心情那么差你还非揪着我写作业。”
“怼我怼的这么起劲,想必写个作业问题不大。”
“……我没带数学书回来。”
“我带了。”
“我没……”
江辞准确预判:“作业纸和笔我也有。”
余响:“……”事已至此,只能出大招了。
“不会做,一点头绪都没有,还是明天去学校再补吧。”余响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你现在让我做我一晚上都想不出来的。”
江辞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余响生无可恋地看着江辞那张“你不会我还能不会吗”的自信脸:“哦。”
十分钟后。
余响大概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大半夜不睡觉在江辞的卧室挑灯夜读地钻研数学题。
“这是一个二次函数和一次函数的结合,你把图像画出来就一目了然可以判断出区间了。”椅子只有一把,江辞把它让给了余响,自己则站着在旁边指导。
余响手里捏着江辞平时最常用的那支黑笔,笔尖在草稿纸上方犹豫了许久,迟迟下不了笔,最后很干脆地承认:“我不会画。”
“笨。你随便取几个值代进去就能判断出它的形状。”
“你平时教别人也这么人身攻击吗。”
“不。”江辞不假思索地回道,“我平时不这么教别人。”
“呃。”
在江辞的悉心指导之下,那几道题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结束的时候还没有超过零点。
“你房间方便打地铺吗?”余响看到江辞的床就不可控制地回想起几年前的窘态,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能避则避。
毕竟当时他们两个人都还是小孩,但这会儿两人都是马上要成年了,要是又像当年那样……
那画面光是想象都是非常炸裂的程度。
“不方便,你就睡床上吧。”江辞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回答了他。
“你就不怕又像上次那样吗?”旧事重提,余响把这几个字说出口都花光了所有的勇气。
江辞抬眸,将视线扫向余响:“我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睡相应该也有所长进。”
余响默默瞥开了目光:“应该也许可能……”没有吧。
他都不知道江辞哪里来的自信会觉得他睡相会有进步的,因为他自己都没这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