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晩还是仁慈的给他留了一两个用来呼救的工具。
季晩的那些黑色长发,就和包围他们的水草一样,缠绕住虞秋仅能动弹的指尖,受不住了就只能扯一下季晩的头发,当然会不会听就全凭女Alpha的良心了。
虞秋一边哼哼着,一边在低声骂了好几句王八蛋。
她们现在就像两条躲在珊瑚丛里的小鱼,连尾巴尖儿都露不出来,但他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所有的闷哼都藏在胸腔里,变成一点一点的气泡往上飞起。
季晩一到这种时候就特别坏,她会故意转着手指,不断调试,假装看不懂虞秋的暗示,尽心尽力的做准备工作,直到被忍无可忍的小鱼一口咬在了肩膀上。
那仿佛含着眼泪一般的绿色眼眸望过来,整张脸已经泛着粉意,又凶又可爱的瞪着她:“季晩——!”
叫她的名字就像成了某种开关,于是季晩又吻了上去。
临近夏季,海水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冰了,泡在水里的鱼感觉自己热得有些过分,舌头被吮到发痛,水也漫了进来,他无法控制的后仰脖子,颤抖着吐出了大量的气泡。
“季晩……解开……!”
一只手把他拉回来,残忍地提醒:“这才刚开始,不行。”
以前在家也练习过相关事项,游泳也好,潜水也好,如果第一次下海坚持五个小时都不行就得上岸,那作为一条人鱼,岂不是太丢脸。
于是一个小时之后,人鱼开始止不住的哭,珍珠顺着眼角往下滑落,他的脊背还在颤抖,周围的水域里漂浮着几根刚被抓散的绿色海草。
大自然提取的天然工具就是好用,甚至没有海洋垃圾的降解风险,季晩抚着他的后背安慰他:“乖,是不是没有想象中难受?”
人鱼的脊背又抖了一下,吃了太多草,眼睛都失神了。
“讨厌你……”
鼻子酸酸的人鱼,一边骂着一边又伸手想去抓她,手上的水草依旧没有被解开,人鱼依旧只能环着她的脖子,蹭着鼻尖继续骂:“讨厌你。”
这时候说一句讨厌你,和说我喜欢你,没有任何区别。
但季晩在这时
候总是非常的固执,说是5个小时的潜水练习就是5个小时,她们在大片的天然海藻群里一直没有出来过,偶尔会有其他类似于小丑鱼一样的小家伙们蹭着珊瑚群想过来看看,都会莫名其妙的被一些奇怪的音波赶走。
季晩渐渐的从一开始的海蛇状态变成了鱼尾。
她知道,虽然虞秋非常喜欢海蛇状态的她,有时候嘴上说着嫌弃,但其实蛇尾巴一缠上去他就激动得不行,但更长远来看,其实人鱼形态更能带给虞秋安心感。
就好像她们是同类,是从同一片海域被孵化的小人鱼,历尽千辛万苦,走过了前一二十年艰难的成长路,才在此刻终于拥有了成年后的自由。
自由的拥抱,相爱,接吻,死死缠绕在一起。
季晩做的课程规划非常有用,以往短期爆发力强但力竭也非常快,到了后面都会直接昏死过去的鱼,这次在被有意控制后,清醒状态下产出了好几颗硕大的粉色珍珠,都被季晩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这种时候还收纪念品的行为果不其然被骂了几句。
不过今晚被骂“混蛋”“混球”“讨厌你”的次数着实有些多,以后这个方法还是要酌情使用。
要不然解开后爽到翻白眼的人鱼和脖子被咬烂的Alpha,简直说不出谁受到的伤害更大,谁又更爽了。
回到海滩上的时候,理所应当已经到了明月当空的半夜。
虞秋第一次于上岸的瞬间体会到了大气压强的可怕,他像一条死鱼似的伏在季晩的背上,连指尖都动弹不得。
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