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扯下面纱,而后轻咳几声:“内什么……闻兄,可以进来了。”
等了好一会儿,闻雪驰才慢吞吞钻进来。
楼晚桥解释道:“方才……是为了乔装一下,若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混过去……”
闻雪驰点点头:“我懂!柳兄,辛苦你了……”
他的耳尖还带着点粉,她沉默一下,问道:“方才你与他说了什么?怎么就……这么轻易走了?”
“就我说的那样啊。”闻雪驰耸了耸肩,“应当不会再回来了。”
楼晚桥“嘶”了一声。
不应该啊!端王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噢,也说不准……她与端王打交道久了,站在对立面,将对方视为死敌,抓到都恨不得把酷刑全上一遍。但端王没见过闻雪驰,好像也确实没必要为难他……
她正陷入思考,又听见闻雪驰咳了两声:“柳兄,其实也不必……”
“没事,反正也费不了多少功夫,能混过去就行。”楼晚桥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咱们下一个地点是哪?”
“直接绕过烟歌城,去珏城。”
“那离那个……武林论剑?武林大会?还有多久……”
“约摸半个月。”
楼晚桥伸了个懒腰,懒懒往后一靠,没骨头似的往下滑:“那行,我先休息一下……”
两日的路程少有停歇,二人在珏城稍作休整,过了一晚便接着上路。
车夫送到珏城就回去了,两人这回买了快马,速度提升不少。
距离江北越来越近,路上遇到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顺路不忘助人为乐,帮普通百姓解决了些麻烦。
剿灭途中第八个土匪窝时,楼晚桥放下刀,呼出一口浊气。
雪下得纷纷扬扬,落了满肩。
不对劲。
虽说黎潋寒手段残忍,大肆屠杀异己,但在位这几年作为皇帝也不算昏君。
否则皇朝也不可能维持这么多年,光是边疆外的匈奴就能长驱直入了。
楼晚桥揉了揉眉心,一边思考。
看来最近确实动荡,只是她还没找到源头。既没水患又无旱灾的,为何会有那么多山贼和土匪?
她需要调查清楚。
闻雪驰用雪将长剑擦拭干净,慢悠悠走过来:“柳兄,在想什么?”
楼晚桥没理他,只是摸着下巴想了想,而后又在洞穴内仔仔细细搜寻一遍。
可惜什么都没找到。
“闻兄,我有个想法。”楼晚桥回过头看他,神色认真,“还记得我们上一次得到的情报吗?我觉得曾那个什么的应当知道很多。”
“你是说……曾也?”
“嗯。”她伸手扫去闻雪驰肩头的落雪,又帮他抚了抚衣角,“我查过了,他给的情报不假。”
“嘶,差点把他给忘了……”闻雪驰面色沉下来,“下次再见面,我定会要他好看。”
楼晚桥收了刀,叹息道:“嗐,没多大事啊闻兄,与其莽上去,不如咱们用大智慧的方式解决!”
“……大智慧?”
“嘿,咱们就让他吃一堑……吃一堑,再吃一堑。”
闻雪驰:“啊?”
“天冷了,先回去吃东西。”她拢了拢披风搓搓手,往掌心呵一口热气。
客栈内,暖炉上烫着酒,两个人在炉子旁暖手。
“柳兄,刚刚你说的那个什么……能否细说?”
楼晚桥笑眯眯:“现在不好确定他在何处,不过不要紧,依照他所调查的东西来看,与我们应当远不到哪里去。”
在路途中他们聊了许多,从天南地北聊到剑法招数,自然免不了又被他问一通被抓后的具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