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女,看穿着应当是他的后宫及儿子们。这些人互相依偎着瑟瑟发抖,女眷皆在抹泪,男子则一脸愤慨地盯着王座上坐着的人。
更令薛凌云震惊的是,王座上坐的竟是亲王常河山!只见常河山嚣张跋扈地展开双臂,惬意地扶着王座的扶手,蔑然对站在殿中的常如松道:“皇兄,你看,这皇位我坐着可合适?”
常如松苍老皱皮的脸染了几道污迹,重重将手中王杖在地上一顿,颤抖着手指着常河山,声音嘶哑怒吼:“乱臣贼子!枉朕那般器重你,你不但不思君恩,反倒要谋反!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朕早该把你碎尸万段!”
他痛心疾首踉跄了几步,若不是王杖支撑着已然倒下去:“怪朕太心慈手软,顾念着先帝遗命,竟对你一忍再忍,最终酿成大祸!”他捶胸顿足哭道,“朕对不起太子,对不起朕的皇儿们!”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太子常远宏突然直起身子,义愤填膺地冲常河山道:“常河山!枉孤敬你重你,你竟如此丧心病狂!真是令孤寒心!”
常河山坐在王座上,听到他们父子后悔不迭的怒骂,突然哈哈大笑,满眼疯狂地站起来道:“哈哈哈……我的兄长,我的亲侄儿,你们真是亲父子啊,一个比一个天真!”
他站在王座前展开双臂,傲然睥睨:“人呐,从来都是弱肉强食,成王败寇!你们父子执掌这庆安国十多年,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庆安国至今夹在大盛和西潘中间首鼠两端,像乞丐一样这边讨点、那边要些,怎么就不敢下决断结盟一方?!现在闹得双方都防着庆安国,你们满意了吗?!还有那犯上作乱的常慕远,竟凭着一个丹书铁契就令你们父子束手缚脚,任他来去自如踩在你们头上拉屎!天下还有比你们父子更愚忠可笑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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