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在寂静里夜里格外地响。
叶长洲在桌边坐到饭菜冰凉发硬,才疲惫地走回床边,和衣躺在冷硬的床板上,拉过尚算干净的被褥盖住身子,半晌却被床硌得骨头疼。
他难受地翻了下身,只觉身上的厚实的被褥跟砖块一样,快压得自己喘不动气。
昌顺驿馆的驿丞倒是个实在人,生怕冻着了金贵的王爷,特地吩咐拿了一床最厚的被子来。叶长洲皱眉,将胳膊伸出被子外透了口气,心道:不知叶文月那边是否也是这样的被褥。她才是生在皇宫养在金窝里的金枝玉叶,不知能不能吃得了这些苦。随即,他又想到叶文月要嫁给那个尚未谋面的庆安国太子。月儿将一辈子困在后宫跟人争风吃醋,不知要掉多少回眼泪。他心一软,掀开被子起身推开门喊道:“刘忠奇!”
刘忠奇正执戟站在驿站大门口守着,听到他喊自己,立即跑过来:“殿下有何吩咐?”
叶长洲捏了下眉心,道:“你去在嫁妆里取一床锦被给公主送去。”曹氏给叶文月准备了一辈子都盖不完的被褥,倒不必委屈着她。
“诺!”刘忠奇指挥着人去给公主去被褥,见叶长洲转身回屋,他站在门口低声道:“殿下,世子爷没在,属下和栾清平也能护殿下周全。”
叶长洲心头一暖,轻声道:“好,有心了。”
刘忠奇低头在门口站了片刻,又回到大门口,打起精神守夜。
“殿下心情好些了吗?”栾清平站在他身边问道。
刘忠奇摇头,有些沮丧:“我们哥俩武功不如世子爷,殿下不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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