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发落,也好过这样含含糊糊地,叫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无力挣扎,只能在烈焰中打转煎熬。
可下一次再去,却仍旧如同这半年来的往常一般,康熙并不见他,诸位皇子封爵中也没有他的名字。几个哥哥们,还有十四府上,互相对照着圈定了各自办宴的日子,他吩咐她福晋都送去了礼,却恍惚不知道该以什么面目去参加。
他并不为了向汗阿玛讨要王爵,只是跳过他封到十四,就如同一个响亮的巴掌,一下就抵掉了那一点糖,他静静地看着架子上挂着的那件大麾,皮毛鲜亮,依稀还有一点九经三事殿里龙涎香的馥郁香气。
自封王的旨意下来,这半年来弥漫在朝野上下的肃杀气息仿佛也渐渐消退了,在一片祥和喜乐间,仿佛是一副兄弟团结,父子和乐的气象,甚至包括八爷也仿佛被康熙原谅了,八爷党的朝臣们如常聚集在他身边。
太子也一改往日作风,没了凌普在内务府里为他掩人耳目,他便大摇大摆地开始令身边的太监结交朝臣,即便毓庆宫在皇城中,他也毫无遮掩。
很难说这是不是出于康熙的默认和放纵,否则又有谁来牵制党羽众多,极得人心的八爷呢?
各府中熙熙攘攘地办着宴席,京城中王公大臣的夫人们在这半个月里在这几条街上的王府里来来往往,锦绣马车来回驶过。
经过挂着雍亲王府牌匾的朱门前时,一位贵妇人连声道怪,“旁的府上也都去了,怎么只这位四王爷的府上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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