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回来后,宝月便向他提起了这事,“李格格今日来同我打听大格格的婚事,大约是公主郡主们抚蒙一事令她担心了。”
“你跟李氏说,且让大格格今年逢年过节要去宫里的时候都报病,我再找个机会去求一求汗阿玛。”四爷想起这事也很忧心,大格格身体不好,原本生病也是常有的事。
“我知道了,若我肚子里的也是个女儿,将来可要怎么办才好,”宝月趴在四爷的肩膀上,她声音闷闷地,“这个时候,才觉得是男孩也是一件好事。”
人生莫做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她不由轻叹一声。
“我挣这些功名,也是为了不叫我的女儿如同今日直王的女儿。”四爷心中也沉沉地,如同坠着一块石头。
他们都是万岁的奴才,是待宰的牛羊,只有万岁,才是天下的主人。
可明天他就要走了,今晚他不想只说这些令她悬心的话。
“好啦,”他强打起精神来安慰她,“快别想这些事了,今日折腾一天了,你还不累呢。”
他转身把宝月抱到怀里,却被她的体温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这样烫。”
他疑心她是生病了,捧着她的脸去瞧,可她的脸色却很正常。
“还说呢,大约是这个孩子的缘故,如今也八月了,偏还不许用冰!”她一张脸埋在他的手心里,偏要特意往他怀里钻。整个人都贴了上去,最好多烫烫他。
四爷的眉眼舒展开来,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细碎笑意,都要当额娘了,还成天这样幼稚。
“用冰自然是不行的,且忍忍罢。”他任由宝月在怀里作乱,只捏捏她脸颊上的软肉,安慰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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