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只盯着他瞧,在帐中更是宜喜宜嗔,高兴时在他背上抓出不知几道印子,经不住了便一把推开他,他从不曾见过这样放肆的女子。
可第二日见了他不但不欢喜,却还好迫不及待地似赶他走一般。
不过这也无妨,四爷勾唇一笑,所谓空潭泄春,古镜照神。她就像一潭清池,一面镜子,年纪小些不经事,又是家里娇宠着长大,本不必学那些弯弯绕绕的女子,美人面下什么心思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四爷龙行虎步间暗自计较一番,更怜爱起她来。
他们走了约一刻钟便到了福晋的正院,宝月的小院子里挂满了红绸便罢了,福晋这儿居然也摆上了各色喜庆的装饰摆设,做这个年代的正妻,居然还要为丈夫娶了小妾同喜。
四爷往上首一坐,挥手叫请安的女子们免礼。
宝月先给福晋请安,只见一个宽额平面的女子坐在上首,一双柳叶眼打量着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却穿着一身鸦青色,绣着菊花八宝纹的旗装,尽显一副端庄姿态。
福晋也暗暗心惊于她的样貌,四爷在旁,她不等宝月拜下便立刻扶她起来,接过她手中的温茶,笑吟吟的,好似很亲热的说道,
“好妹妹,翻了年我便日日等着,可将你盼来了。“
宝月觉得她意有所指,仿佛是在说自己架子大,身为妾室反而叫嫡妻久候。却想不出什么漂亮话圆过去,只干干的说:
“不敢,都是礼部大人们定的吉时。”
福晋被这话一堵,也不敢在四爷面前多说,沉沉地看她一眼,啜一口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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