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一黑,福晋惯常爱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府中事也就算了,可她一个不通多少诗书的妇道人家,倒是插手起教养孩子的事来了。
“弘晖一心向学,妾哪有反劝他去玩的道理。”
福晋振振有词,她虽然也心疼弘晖瘦了,可他是大阿哥,是嫡长子。纵然只要不犯什么错,理法在这儿,地位便稳如泰山,可若比不过下面的弟弟,要他如何自处。
弘昀明年也要开蒙了,弘晖要加倍努力才是。
四爷见根本和她说不通,也懒得再费力气去讲了。如今他外头的事越来越忙,实在没有在家里还要教书育人的耐心。
福晋见他不耐的样子,也不想同他多说,心底冷笑一声就告退了。
同样是嫡长子,他对弘晖的心,比得上当年万岁对太子的万分之一吗。
四爷只好叫人先给弘晖请脉,医官回报说大阿哥的确有些身子发虚,是心思太沉,睡得不好的缘故。
四爷一阵头疼,弘晖纯孝,他不想用父亲的身份强逼他,但福晋太认她那些死理了,她又毕竟是弘晖的额娘,弘晖倒成了他的掣肘。
宝月还不知道这事,不过她也不想知道,这些和福晋相关的事最好别牵扯到她身上来。
她这会子又折腾上了新的事,除却给佟佳氏递了帖子,想看看那位要做她弟媳的姑娘,便是她头等关心的大事,畅春园边上那个小园子,将来的圆明园已基本修成了。
宝月计划着开了春就求四爷搬家,若他嫌上值不方便也无妨,让她自己一个人去便是。
院子里的景色虽也不错,但园子里的春色更耽误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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