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汗。
孙嬷嬷很有智慧地悄悄退下了,宝月见帘子一声晃荡,复又平静下来。这才瞥他一眼,在他满含笑意的目光下,也忍俊不禁地一笑,认命地给他擦起汗来,“也没什么费心的,不过就是吩咐一声的事罢了。”
她纤细的手指带着帕子在四爷额边不紧不慢地拂过,被他的皮肤衬托地越发如羊脂润玉一般。
他轻轻挑眉,深邃的眉目在她手下露出一个充满侵略性的笑来,日光穿过树影斑驳地洒下,描出他利落分明的轮廓,褪去往常的锋芒内蕴,一时叫宝月竟觉得光映照人,不可逼视。
她手腕一抖,帕子松松垂落,盖住他那双凌厉的凤眼,面上飞起两道斜红,她别过头去,声音中满是恼羞,“你别这么看我......”
四爷微微抬眸,瞧她满目潋滟春水,只觉有如海棠醉日,远山芙蓉,那帕子悠悠荡荡地飘落在地上,谁也无暇去管它。
他倾身吻住她,他们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宝月被他不留空隙地搂在怀里,不得不仰头承受着他灼热的呼吸和缠绵的舔抵。
终于骤雨渐收,宝月依恋地倒在四爷怀中,她后知后觉地感到牙关甚至有些发酸,轻喘着想起身去端一杯茶,却在方才那一番拨云撩雨中散尽力气,根本无力起来。
“寒心随春态,酒晕上玉肌。”四爷一声喟叹,眼中流出几分戏谑肆意。他端茶来喂她,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倚在他的怀抱里,仰头竭力攫取他手中的甘霖。
他伸手拂去她唇边漏下的那一滴翠露,指尖炽热的温度在她颈间留下一道艳色,仿若胭脂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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