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康熙划给四爷的属旗,若按大清的规矩来说,镶白旗的人无论做到什么官,从此便都是四爷这个旗主门下的奴才。
方才出言提醒她的夫人夫家便是镶白旗人,即便从前她们与四爷府上毫无往来,自四爷封王之后,也自发地靠了过来。
并且,还姓年,宝月收回目光,回过头缓声问道,“是原来湖北巡抚年遐龄的儿子?”
“正是呢,”那夫人越发积极殷勤地为宝月解释起来,嘴边挂着一抹笑,“她夫君年羹尧是年遐龄的次子,她又是明珠的孙女,历代官宦出身么,又得万岁青眼,年纪轻轻就平步青云,难怪傲气些。”
她这是在暗指年夫人见了宝月并不来行礼,反倒避开眼神的行为。宝月在这儿,代表的就是雍亲王府,身为雍亲王旗下的奴才,反倒对主子视而不见,在他们看来,的确是算得上倨傲无礼,目中无人了。
“青年才俊,也是难免的。”宝月放下捏紧的茶盏淡淡一笑,仿佛并不怎么在意。
宴席散后,众人陆陆续续地要离开了,佟府的夫人们便将来参宴的女眷一路送到门口,以示宾主尽欢,礼节周到,来招待宝月的恰巧是佟国维的三儿媳赫舍里氏,她的丈夫便是同样大名鼎鼎的隆科多。
真有意思,年羹尧和隆科多,这两位四爷将来的左右手,居然在一日之内叫她一块碰见了他们二人的夫人,还真是奇缘。
赫舍里氏扶着宝月的手跨过门槛,宝月无碍,她自己反倒好似晃了下神,在门槛上轻绊了一下,宝月下意识伸手去扶住她,才好悬没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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