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苦不成。”
“是,是,多谢嫂嫂教我。”
他目光慌乱,宝月的话在他心间敲了一面警钟,他苍白惊惶的面上乍然涌起一丝血色,只觉得呼吸困难,几下运气间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十三爷!”宝月霎时一惊,只怕是自己刺激过头了,连忙去扶他,并大声唤奴才进来,“来人,来人!快请你们福晋和府医来!”
守在外头的人慌乱应答间,十三挣扎着撑住身后的桌子,迟缓地坐下,他抖着手铺开笔墨,“我还撑得住,嫂嫂且容我写一封请安折子。”
“你先想着,看了医师再说,”宝月知道他如今听不进去,一针见血地从他最在意的事上入手,“若笔迹污乱,岂非是在御前失仪?”
十三这才颓然罢手,几乎是瘫在座上等着,没过多久兆佳氏便带着太医来了,宝月便先避了出去,在隔间里稍候。
大约过了几盏茶的功夫,兆佳氏便红着眼睛来寻她,显然是也看过信上的东西了,“十三爷请嫂嫂过去说话,多谢嫂嫂告知此事。”
“都怪我说话难听,十三爷可还好?”宝月面上涌起几分愧疚,她本意虽是希望十三爷振奋起来,但提起十公主,也许反倒叫他更加伤心了。
兆佳氏竭力牵起一笑,抹了抹泪摇头道,“府医说了,我们爷是累月心中忧虑,如今能将一口淤血塞气吐出来也好。爷也说多谢嫂嫂,他宁愿早知道,也不想被人蒙在鼓里。”
两人说话间,便已到了门口,宝月叹着气推门而入,便见十三面若金纸地坐在那,他的笔尖在砚台中汲取墨水,面上还有两道隐约可现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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